眨了眨眼睛,抬起手中的碗將酒喝了個乾淨。
沈牧繼續問道:“家中可有田產?”
南宮嶠:“沒有。”
沈牧:沒有田產,就沒有固定收入,雲清嫁過去吃什麼?總不能飢一頓飽一頓吧。
只聽南宮嶠又說:“家中有幾處地產。”
地產,就是宅子,璃國的屋宅可比田地值錢多了。
沈牧頗滿意地點點頭:“嗯,這還差不多。”
其實南宮嶠家裡到底有多少田產,他不知道,這些事都有管家處理,他從出生就沒操心過這些事,。
他如果說有,沈牧又問他有多少,都種了什麼,他是回答不上來的,還不如說沒有。
沈牧見問得差不多,大底還算滿意,語氣緩和了不少,朝南宮嶠招呼道:“別光喝酒,吃菜吃菜。”
吃了幾口菜,他停下筷子又問了句:“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南宮嶠老實回答:“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弟弟。”
沈牧聽完,對南宮嶠的好感度又上升了。
對他的評價是,家中有點錢,兄弟姐妹不多,沒有母親,家庭關係單一,雲清即便跟著他,應該也不怎麼吃苦。
他“嗯”了一聲,正準備繼續說下去,一旁的林氏回過味來了,她皺著眉緩慢看向沈牧:“我怎麼聽著像是在相親呢?”
沈牧朝林氏擠擠眼睛,示意她先別說話。
沈牧繼續問道:“聽雲清喊你將軍,你以前在哪裡任職,什麼軍階?哦……忘了,你既然跟雲清一起逃難,想必你也是容城雲林軍的將軍吧?”
南宮嶠想知道沈牧到底想說什麼,於是沉默地點點頭。
沈牧:“那你知道你們的統帥南宮嶠的下落嗎?”
南宮嶠:“???”
沈雲清:“???”
她一直都是喊將軍,導致沈牧至今還不知道南宮嶠的真實姓名。
她為了防止她爹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站起來打斷道:“不是,爹,你問這個做什麼?”
沈牧揚手阻止她:“我從京城受命出來的時候,皇上秘密交給我一個任務,叫我到陽城後,務必去容城尋找南宮將軍的下落。”
南宮嶠問:“皇上找他做什麼?”
沈牧義正言辭地說:“皇上他不相信南宮將軍會叛國投敵,他說他不放心那些大臣,叫我秘密尋找。”
剛說完這一句,沈牧耷拉著腦袋,雙手抱著頭,沮喪的很,他有些許醉意,一口喝完第三碗酒,“可是、可是我連軍糧都弄丟了,我還沒到陽城就返回京城去,我辜負了皇上給我的重託啊!”
說完,竟兀自低著頭抽泣起來。
沈雲清搖著他的手臂:“爹,爹,你沒有辜負皇上的重託,因為,你做到了啊。”
沈牧:“啊?”
這回換南宮嶠給二人碗裡倒滿了酒,兀自端起碗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