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一號車間的東北角,立著一個大鐵櫃,我剛想上前調查的時候,鐵櫃卻讓特勤隊員給焊死了,畢竟我們不是同一部門,當時就與隊長髮起了爭執,不過最後這件事仍然是不了了之,我也沒有再去看那個鐵櫃,不過我深信,鐵櫃中一定埋藏著秘密,或許它就像潘多拉魔盒那樣,一旦開啟就會給屠宰場帶來厄運。’
蕭桐撂下筆記朝東北角一看,見角落中還真矗立著一個墨綠色的員工鐵櫃,他將筆記塞進口袋裡面,幾步跑了過去,不明所以的徐超也緊隨其後。
“鐺…鐺…鐺…”
蕭桐用手掌猛拍櫃門,將上面的鐵鏽與年久堆積的灰塵拍落不少,然而當鐵櫃的原貌逐漸清晰,五行焊點也一同被他看進眼中。
剛剛還犯嘀咕的徐超忽然咦了一聲,“這,這鐵櫃怎麼是焊上的呀?”
蕭桐沒有回話,他抬手捋著鐵櫃上的焊點摸索,然後在一處焊接稀薄的地帶停住了,並用力一按。
鏗——
伴隨著一聲脆響,焊接點被蕭桐直接壓折,隨後他見身旁人抬腿便要踹門,忙出言阻止:“別踢,一旦踹開它可能會破壞裡面的原貌。”
接下來二人在鐵櫃跟前小心翼翼的忙碌著,片刻後終於將這兩扇櫃門從門框上取了下來。當鐵櫃中的一切重見天日,蕭桐與徐超竟同時戰慄起來。
鐵櫃之中根本就沒有分層的隔板,而且還沒有任何物品,有的只是一具被雙手吊掛的屍骨,安安靜靜的坐在櫃中。
看著屍骨乾癟的皮肉與部分露骨的地帶,徐超別過頭便嘔了起來。不過蕭桐見死者頭部的黑髮像絲綢一樣錦繡,他直接蹙眉道:“頭髮怎麼會這樣好。”語罷,他抬手摸了摸髮絲的質感,發現它們入手柔順,簡直像貂絨一樣光滑,這無疑觸動了他的心絃一陣。
死者是低著頭的,而且身上沒有任何衣物,透過一番觀察,蕭桐又道:“是具女屍。”
徐超掏出手帕抹著嘴角上的汙漬,“我知道是女屍,可你看她的腿啊,這麼個劈法,而且死了還保持著這個姿勢,這不是奸,屍嘛。好惡心……”
話音過後,徐超又開始吐了起來。
蕭桐一愣,他看女屍的坐姿,的確是雙腿大幅度張開,只是自己壓根沒往這邊想。可是徐超的理論完全具備針對性,因為假如女屍是在生前受辱,死後四肢會自然下垂,不可能保持劈腿的姿勢,這點是完全能講得通的。
蕭桐摸著下巴打量屍體周遭,見沒有其他特別之處,他當即將目光落向銬住屍體的兩條鐵鏈上面。
鐵連結串列皮沒有任何鏽跡,而且看上去還彷彿溼漉漉的。蕭桐伸手一摸,發現上面覆蓋著層層沾手的油膩,怪不得沒有上鏽。
轉眼,蕭桐無意間注意到一個細節,就是女屍手肘部位各有一處露骨的地方,而且露出的白骨上還各有一道裂紋。蕭桐偏頭一看,發現裂紋是斜切面,由一根佈滿鏽漬的長釘子加以固定,所以女屍才是保持著雙手被吊掛的姿態。
他眼中閃爍出淡淡的光輝,“真殘忍呀,不過特戰隊為什麼要焊死這裡呢,一定是有原因的,畢竟特戰隊隸屬特殊部門,他們不可能掩飾兇手的罪證,這裡面的說頭指定不小。”
話罷,蕭桐起身在鐵櫃周圍來回踱步,想再找找其他的線索。
這時,嘔吐半晌的徐超也漸漸適應了女屍的死狀,在那盯著屍骨原地出神。
片刻後,徐超忽然蹲下身子,企圖看看女屍的樣貌,豈料他突然發出的一聲驚呼,致使蕭桐險些將他一腳擊飛。
“你喊什麼?!”
徐超指著女屍的臉道:“你快看吶,她嘴上咬著一張紙耶。”
兩雙美眸憑空相對,蕭桐快速俯身一看,見真如對方所講,女屍的嘴裡還就真咬著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