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扔掉柺棍,兩個小跳就蹦回到自己的床上。
而季東華也快速返回他的床鋪。
莎木平躺在床上,藉助窗外的自然電閃,他能清晰看清對應走廊的鐵門,與一排排精鋼製的混合鐵管。他見季東華一躺到床上,就快速將頭轉向裡面。自己看到這一幕,也想快速轉身。可就在這時候,一陣分貝刺耳的脆響卻突然響徹整條走廊。
“鏗。。鏗。。鏗。。”
這陣異響,就像有人拿著一根利器,在走廊中來回踱步,而且這利器還隨著他的腳步,劃過每一間牢房的隔離鐵管,從而發出這陣鏗鏗地響動。
慢慢,異響就要來到莎木的門前,他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忙閉上眼睛轉過身去。
……
天亮,陰雲早已在拂曉到來之前完全散去。陽光將北湖水面晃得波光粼粼,遊園的人們也完全沉浸在歡聲笑語之下。但任誰也沒有注意到,湖畔幾百米外的一棟別墅,因為那裡天空彷彿是陰霾的。
“哐——”
秦月明拽著溫彩的手,一下跪在那裡,她泣不成聲的說:“求求你了!溫彩我求求你了!你快在陽簿上寫下他的名字吧,我求求你啦!”正說著,溫彩蹲下身將她抱住,她的眼圈也一樣泛紅,但並沒達到啜泣的程度。
小海面無表情的在一旁為蕭桐清理著身子。他用潮溼的手帕,每抹去對方身上的一塊血漬時,都會低語一句:“蕭哥這麼做絕對有原因,有什麼我沒想到呢?”玉冰紗躲在洗手間裡,她望著扭曲變形的木門,豆大的淚珠無聲地流淌著。
本應守在門外的保鏢早已逃得無影無蹤了。因為黑街就是這樣,大哥的席位就像一杆大旗一樣樹立威信,只要大旗不倒,手下人就還有鬥志。可現在呢,本來花街與韓瑞就很難對付,不久前還突然出現陰兵殺人的傳言。但當時有蕭桐在,這件事被壓了下去,現在連蕭桐都死了,保鏢們也不是不懂曲終人散的道理。
溫彩拍著秦月明,聲音發顫的道:“我有辦法,但是你們先別慌。”說完,她站直身體,看著蕭桐胸前的兩個血洞,她再次強壓住就要噴薄而出的淚水,開門走了出去。
溫彩出門之後背靠在牆上,她穩定了好一會情緒,掏出手機就按出一串號碼。沒一會兒,電話通了。話筒的另一側也隨之響起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誰呀?”
“是你嘛大師哥?我是溫彩。”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頓了一下,彷彿在揣摩著她的聲音。溫彩將聽筒挪遠了些,她知道這次免不了被一頓奚落,但是蕭桐在她心裡的地位,甚至堪比秦月明對蕭桐的愛意。二者幾乎處於平行狀態,所以只要為了對方,溫彩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救活蕭桐的。
可出人意料的是,這位大師哥並沒有發怒,也沒有奚落溫彩。反而用平和的語氣道:“溫彩啊,怎麼了?”溫彩楞了一下,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她道:“大師哥,我有個朋友死了。他生前拿著一把能困住魂魄的匕首,昨晚他是那用匕首自殺的,你說還有救嘛?”
電話那頭沉寂了好一陣,就在溫彩等不及要追問的時候,男人說話了。
“應該有的救吧,你記得師父生前曾和咱們說過,那個什麼島有個什麼朝龍脈來著,裡面還有個廢銅,叫真實之鏡。”
溫彩聽著他的話,心思連連轉動,她道:“大師哥。說這個的時候師父都老糊塗了,能相信他的話嘛?麻煩你再想想,如果你能救活他的話,我拿陰陽典當做報酬!”
“什麼!?陰陽典!你有陰陽典?!”
溫彩沒有回答這句問話,她繼續說著剛才那件事:“大師哥,你再想想吧,我這個朋友對我很重要的!”話音中,她的音色已經捎帶哽咽。
對方那頭長嘆了一聲,道:“彩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