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扇窗也依舊開著。
蕭桐跟宮錦城來到窗前向內望去,這次他們沒看到白衣女子,也沒發現雪狐的蹤影。
宮錦城見狀後,提起膽子彎腰探身,意圖跨入鳳吟閣,但卻被蕭桐攔住。
蕭桐道:“秋娘寫的那首是情詩,假若這樣判斷,白衣女子就是妃兒娘…”
他說到此時,忽然有一陣刺骨的冷風襲來,將他們凍透,於是宮錦城抱住膀子道:“你什麼意思?難道說是妃兒娘在折騰女兒?”
蕭桐看向那面光華黯淡地銅鏡,稍稍有些哆嗦地講:“我好冷,其實是這樣,妃兒孃的屍體不在這,但靈魂就徘徊在周圍,真正的惡鬼是那個黑影,眼睛放紅光的那個,雖說秋娘寫的情詩,那惡鬼也不可能是妃兒她爹。”他講到這指向走廊盡頭,又道:“黑影是從那個方向來,也就是說它的骨骸,應該在長廊盡頭,咱們挖的是惡鬼,不是妃兒娘。”
於是接下來,他們撇開鳳吟閣不顧,慢步沿著走廊前行。
廢宅光線極差,由於庭院內的樹,數十載不曾修剪,枝杈擋住月光不說,甚至還有一部分伸展進長廊,使蕭桐二人有時需要俯身前行。
蕭桐高舉紅燈籠,逐個房間查探,這些房間都很亂,每間都能看出當時撤離的緊張氛圍,桌椅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抽屜衣櫃也都開著。
“這裡房間這麼多,我看每間都陰森森地,都像有鬼的樣子,咱們總不能每張床都拆吧。”宮錦城掃視著房間問。
“不,這些房間都不是,應該有很奇特的佈局,才會使人死後變為厲鬼,房間的佈局說頭大了。”蕭桐道。
漸漸,蕭桐他們來到走廊的最後一扇門前,蕭桐回頭看看一路走來的每扇門,他點頭道:“應該就是這了。”
這間屋子與其餘的房間不同,它只有一扇窗,但卻是像鳳吟閣那樣,兩扇開合的大門,門窗油紙儲存完整,摳開油紙向內看去,裡面黑乎乎的,幾乎看不到東西。
蕭桐收回目光,低頭想了想後,用手輕推房門。
這扇門沒像鳳吟閣的那樣難開,在受力後,緊跟著就吱嘎地開了。
門開的剎那,蕭桐和宮錦城眼瞅門檻後的地面上,好像有千百隻小蟲在湧動,它們密密麻麻模糊不清,使蕭桐二人跟著舉起紅燈籠去瞧。
然而,當紅光照亮門檻以後,地面上根本就沒有東西。
“咦?”宮錦城問蕭桐,“剛才你也看著了對不?”
蕭桐蹙起眉,邁步之前先是打量了房間,見這裡桌椅整齊,箱櫃茶具等物品均保持完好,適才邁過門檻,蹲到地上細看。
青石地面毫無花哨,和前幾間房沒什麼兩樣,但它卻非常乾淨,一塵不染,完全不同於前幾間房。
蕭桐挑眉道:“這房間很怪,太乾淨了,照常理不會這樣。”
宮錦城打量著房間格局,“這只是廳堂,咱們進內房看看吧。”
他們進到房廳四處打探,而細心的蕭桐還事先將門板大開,並搬來椅子卡好門。
房間四處乾淨整潔,牆體都沒有積灰的跡象。
經過仔細探查,蕭桐沒發現任何可疑跡象,才和宮錦城走入內房。
內房與廳堂的相間處沒有屏風,也沒有帳簾,站在廳堂內側,能直接將內房一覽無餘。
這時,蕭桐站在廳堂與內房的過渡點,踮起腳去摸木質結構的舉架,按照其他房間,此處應該是掛帳簾的位置。
突然,蕭桐愣了一下,因為他摸到一根細長的鐵釘,這一來,就證明這裡原本掛著帳簾,那帳簾又去哪了?難道它很值錢,在當初封閉舊宅時,被人偷走了?
蕭桐垂首思量,聽宮錦城在前方道:“我找到床了,這床和其他幾個房間一樣,只是這床單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