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術士的話後,蕭桐照做了,他踏住蘆葦般茂密的海藻,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
身體在海水中輕飄飄的,心境清明可步伐卻踉蹌不定。
蕭桐走在前,一行人自然尾隨跟上,所以他們動作就像一群醉鬼,東倒西歪不成樣子。
“不要偏離這條線,不要到金字塔中央,入口就在前面。”
水藻的一望無垠,可想而知僅僅頂端就這般宏偉,那它的本身該有多麼龐大。
按照指引,蕭桐來到一個洞口前。
這個洞形狀很不規則,不像是金字塔入口,反倒是缺口,但至於是什麼東西造就它的,蕭桐不得而知,他只能說金字塔在悠遠的歷史長河曾被撞擊,留下這枚缺口給後人探尋。
爬進缺口後,蕭桐行動起來很吃力,因為沒有鴨蹼。
“我讓季東華帶您前進,你們不要用夜眼,向下遊便是,不要脫離光的指引。”
陽光透過海面再透過這枚缺**入金字塔內部,形成一道適中的光束。
光柔和似月華,季東華將蕭桐打橫抱起,遊向光束的最底端。
於是軍士們尾隨那兩抹月色的背影魚貫而入,忐忑不安地跟了下去。
但就在這時,當一心探索金字塔的隊伍前腳剛走,那些泊於此處的小艇周身,竟散出了一些晶瑩剔透的水汽,彷彿是小艇即將要釋放什麼。
缺口下,周圍是黑漆漆的一片,黑的空靈更毫無生命力,所以沒有人敢於掉隊,獨自英雄主義去觀察光束外的世界。
越縱深下去光束就變的越朦朧,到後來季東華和蕭桐的背影都消失了,好在蕭桐很白,尾隨的人還能看到他姣白的面孔,視為路標繼續跟進。
忽然,季東華停下了,左右看了看後才朝一個方向游過去,但蕭桐已沒了方向感,只清楚對方停了又停,頓了又頓,許久後還向上游了好一段距離像在繞圈。
又隔了好久,蕭桐察覺到光的存在,於是向頭頂望去,發現約莫百米遠高的地方有一個井口,光線就是從井口外透過來的。
“譁!”水聲響起但蕭桐聽不到。
季東華和他爬出那口井,疲憊地趴到一旁休息,顧不上先觀察環境。隨後軍人們分批透過井口進入這個沒有水的中空世界,不分國界的堆在一塊做夢,懶得如同掛在樹上的考拉。
蕭桐咬著呼吸器從地上爬起,舉目四望後發現,如今他們正處在一個四通八達的岔口,每條路都是一條水藍色的石質長廊,而光就從頭頂一些不規則的洞**進來,光影忽閃不定,能聯想或許是海水折射而來的光。
這個岔口高度猶似穹頂,不計算距離那些孔洞也該有一二百米。
一些浮塵飄在蕭桐眼前,於是他吐掉呼吸器,抿緊唇小試呼吸了一下。
結果暢快淋漓。
這種驚人到膛目結舌的神秘現象,蕭桐見得多也就麻木了,他脫掉氧氣瓶這個累贅,摘掉隔音耳麥對眾人揮手道:“都卸下氧氣瓶吧,這裡有氧。”
其餘人還帶著隔音裝置,但也明白了蕭桐比比劃劃的含義。
“檢查通訊器!”易鐵剛喊道。
精英們紛紛從地上爬起,緊張兮兮地做著檢查,唯有揹負武器箱的十幾個人徹底脫力了,摘掉呼吸器就睡了過去。
通訊器設計很巧妙,被安置在左手掌心,通訊時用左手掌壓住耳朵便可對話。
蕭桐選了一條路獨自向前,連身平底鞋在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溼腳印。
地上灰塵很厚有起司麵包那麼一層,踩起來軟綿綿的。
“對錶歸零!”易鐵剛舉起手錶,各國精英統統照做。
現在排除蕭桐外,每個人的裝扮都跟要反恐似的,裹得嚴嚴實實只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