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最先修復的是十步崖上的小屋。
一眾長老動手,小心翼翼的將小屋修好,這可是六師祖的住處。
李沉魚依舊默默的坐在屋子裡,保持著一個動作不動,也不知何時這位千雲第六祖就會隕落。
七澗一脈的李輕舟與趙一人,一同對白鶴峰下手,數以千計的白鶴峰弟子被關入牢山鐵獄,赫連家的子弟更受到了嚴刑拷問,死掉的不計其數。
既然赫連穆能捨棄這些後人,獨自逃生,那麼赫連家的處境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僅千雲宗的赫連一脈被連根拔起,就連天雲國都受到了波及,沒過幾天,赫連皇朝分崩離析,赫連皇族被徹底推翻,由新的皇族所取代。
兵不血刃的改朝換代,說明修真宗門才是背後推手。
千雲宗與天雲國的利益糾葛,常生沒興趣,如今最關鍵的是穩固境界,返回扶搖峰後直接閉關不出。
與赫連穆的一場惡戰,險些令境界跌落,本就是金胎,難以成為元嬰,要是跌回築基就更麻煩了。
幸好在最後的拼死一搏之前,靈羽樓來臨,儘管閆鴻山瞧不起常生,人家也救了常生一命。
盤坐在沖天石內,常生遮蔽了一切雜念,開始全力穩固境界。
時值盛夏,扶搖峰的院落裡支起了小小的茶桌,溫玉山斜倚一邊,慵懶的看著那小小的火苗煮沸了壺裡的茶水。
“你真是大白?”
茶桌對面,小棉花用兩隻小手支著下巴,滿眼好奇的看著溫玉山沏茶。
“要叫溫先生,或者溫長老,最起碼也該叫聲師兄吧,大白這種稱呼實在太難聽啦。”溫玉山懶散的擺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
“溫師兄真的是大白呀!”
小棉花點著頭改變了稱呼,結果問的還是關於大白的問題。
“算是吧。”溫玉山懶得回答,甚至懶得回他的百鍊峰,賴在扶搖峰不走。
“那你能不能變成大白的樣子?我想它了。”小棉花的眼裡滿是哀求。
“小師妹,這你就強人所難了,我是人,又不是鶴。”溫玉山無奈的笑了笑,遞過去一杯茶,道:“來,嚐嚐師兄的手藝,這叫懶人茶,一壺能喝上一天,一邊品茶一邊看天,這才叫逍遙。”
“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閒,溫先生的逍遙怕是還有個稱呼,叫做懶惰。”輕柔的話語中,上官柔的身影落在院裡。
“見過柔先生。”小棉花施禮後就跑開了。
望著小棉花的背影,上官柔微笑道:“有溫先生護法,閉關的小師叔也就無需擔憂了。”
“我才懶得給他護法,一個連元嬰都到不了的人,誰會去害他。”溫玉山拿起茶杯,吸溜一口,品味半晌,道了句好茶。
茶是從常生屋子裡翻出來的,溫玉山的確夠懶,都懶得去買茶。
“除了赫連穆,的確沒人會害小師叔。”上官柔坐了下來,柳眉間帶起一絲擔憂,道:“小師叔的修煉之途已經止步,金胎之法好像沒有任何辦法能解得開。”
“也說不定,反正他和我們不太一樣,沒準真能破得開桎梏。”溫玉山笑了笑,笑容有些古怪。
“不一樣?”上官柔有些不解。
“是啊,不一樣。”溫玉山沒去解釋什麼,而是喝起了靈茶。
上官柔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追問,兩人默默的在院子裡品著茶,偶爾交談兩句,這就是他們以往的相處之道,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很快這份寧靜就被爬上山來的姜小蓮所打破。
自從離開葬花谷,姜小蓮根本沒機會離開千雲宗,那麼多妖靈攻山,她要出去非得被吃掉不可,好在後來靈羽樓出現,千雲宗安全了下來。
連大長老都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