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出現在陰月之上,那人身如山嶽,好似一柄開天利刃,以無人能抵擋的鋒芒踏步而來。
“邪龍王,別來無恙。”
一句問候,炸雷般響徹天地,高大的身影化作一道劍光,雷霆般轟在古萬敖的身上。
短暫的沉默過後,始終穩如泰山的奇貨居店主,表情裡終於出現了無盡恨意。
“你在劍意中居然藏著一道神念姓雲的,我們沒完!!!”
他的身影已經被驚天的劍意轟成了碎片,消散開來,彷如一場冷雨墜落大地。
懸天之劍只是劍意,但劍意中卻有著劍意主人的一縷神念存在,這道神念來自天外,只有同樣不屬於這片世界的常生才能察覺。
五座巨大的石碑停止了運轉,漩渦開啟了一半就此凝固,雖然中心處還在緩緩旋轉,但出現了閉合的徵兆。
吸力消失,五人從石碑上跌落。
範刀半頭白髮,苟使出現了皺紋,龍夜闌更加衰老,小棉花萎靡不振。
常生掙扎著爬起來,舉目四望,剛才的人影與劍意已經消失不見,再無蹤跡。
“兄弟,我好像看到了雲先生”苟使艱難的說道。
“獨眼的傢伙到底是誰啊,害死我了。”範刀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月表上除了五人之外,再無人影,常生終於鬆了一口氣。
以最後的力量溝通陰陽鼎,高大的石碑靈寶散落出一粒粒靈丹,挑出幾粒等階最高的分給眾人,其中包括地靈丹。
服下靈丹,幾人的狀況才算好轉。
站在漩渦前,常生望著越來越小的漩渦發呆,神色中有些猶豫,最後堅定了下來。
“你要走?”範刀覺得常生不太對,上前問道。
“外面恐怕不是好地方。”苟使搖頭道。
“師尊”小棉花沒有勸阻,而是眼中充滿不捨。
“自己的選擇,你要想好,跳進去,也可能會死。”龍夜闌道。
“生死,不過一場夢,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常生的語氣十分平靜。
他穿越而來,直至如今依舊與這片世界格格不入,他不知道自己這場修仙之旅究竟是一場夢境,還是闖入了別人的夢境當中。
但他知道那個名為小雨的女孩,還在地球世界。
“真要走?”範刀問。
“你保重。”常生道。
“我陪你一起走!”苟使道。
“不,我自己走,我終究不是這片世界的人。”
常生搖頭,揉了揉小棉花的頭,道:“替我掌管千雲宗,替我向大家道別,就說他們的小師叔去了另一個奇異的世界。”
“師尊”小棉花點著頭,卻有眼淚流下來。
“月上的靈寶,就讓它們永眠於此吧,五件靈寶,才是災禍之源。”常生看了看屹立四周的高大石碑。
“這些靈寶難道都是那傢伙的?他還說自己是龍,他到底什麼來頭?”範刀問。
“雲先生曾經說過的斬龍,難道斬的就是那獨眼道人?”苟使也一頭霧水。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誰知道呢,畢竟,那是另一個故事了。”常生笑著擺了擺手,一躍而起落入漩渦當中。
“再會了,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的徒弟,我的宗門,我在雙月世界的一場過往”
只留下一句悵然低語,千雲宗的師叔祖落入漩渦當中,隨著常生身影的沒入,轉動的漩渦漸漸停滯,最後凝固,通往天外的道路消失。
“這傢伙,說走就走,真是無情。”範刀鄙夷道。
“痛快來去,這才是灑脫,你懂個屁。”苟使道。
“那叫痛快?那叫莽撞,我跟你說,以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