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看著眼前的怪人,酒保還是搖搖頭。
“抱歉,這位客人,作為一個正常人,我並不想讓別人痛苦,我只想讓別人更加的幸福。”
本以為這個像是精神病一樣的怪人會否定自己,誰知對方反而是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讓一個人痛苦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親自做出最不想要做出的事情,讓他親眼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結果,讓他親耳聽到,自己最無法接受的哀哭……”
說著說著,怪人就猝不及防地伸出了手,就像是吸盤一樣,按在了酒保的額頭上。
“喂!你他媽的放開育二!”
見兜帽怪人說動手就動手,保安直接從腰間抽出了塑膠棒輪圓砸向了怪人。
“嘭!”
塑膠棒在在怪人的頭上發出悶響,保安卻只感覺自己像是砸到了一塊頑石一樣,手腕陣痛不已,明顯有了損傷。
不過,他並沒有選擇放棄,而是和另外兩個趕過來的屬下一同摟抱住了怪人的身體,想要把怪人從酒保江口育二身邊拉開。
唯一的問題是,怪人的身體就像是紮了根的樹一樣,憋足了勁也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並不理會對自己拉拉扯扯,做著無用功的保安,怪人俯身在顫抖不已的江口育二耳邊語道。
“seensexodiocaligotua……”
“前川隊長,別打他了,他並沒有惡意……”
正要用腰間的電擊槍制服歹徒,江口育二卻在怪人收回手掌後,用有些歉意的語氣解釋道。
“這位客人只是跟我討論了一下關於人類的哲學問題,並沒有惡意,所以放開他吧……”
猶豫了一下,雖然還是有些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正主都不準備追究的情況下,前川俊佑還是放開了怪人。
“真是個怪胎……兄弟們放開他吧。”
“好的,前川隊長!”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前川俊佑卻見怪人忽然轉過身子看向自己,用富有磁性和吸引力的聲音沉聲道。
“是啊,每一個人,其實都是一個早該死去的怪胎……”
說著說著,怪人就轉過身體,在眾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中從人離開。
目送著怪人離開,前川俊佑拍了拍江口育二的肩膀,卻被扭傷的右手腕狠狠地疼了一下。
“嘶~扭到了……育二,你沒事吧?”
面容普通的江口育二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把自己盡心調製的酒水倒進了高腳杯裡,平穩地遞給了關心自己的保安隊長。
“我沒事呢~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前川隊長~對了,這次的酒怎麼樣?”
猶豫了一下,前川俊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應該是錯覺,似乎是多了一股海腥味吧?”
笑了笑,江口育二開玩笑的說道。
“哈哈,隊長你可真幽默,只是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命,誰又不是從海里誕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