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潤的水花。
懊悔和不甘宛若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師傅,我錯了啊,我不該偷了您的羅盤哄騙師兄出來對付邪僧的……”
少女自言自語的悲慼之聲自然被聽見了,邪僧聞言一愣,反應過來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佛就說怎麼會有正道宗門愚蠢到派出你們這樣的小鬼來殺我,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偷跑出來的,真是無知者無畏!真當我佛逍遙(逃竄)幾十年是虛度光陰的嗎?”
遲則生變,邪僧不再多說廢話,摩挲著下巴,邪僧開始思索如何安然的帶走三個戰利品。
那根蠢木頭還好,已經被【引魂鍾】完全控制,心神被奪,除非毀掉【引魂鍾】,不然終身都將淪為行屍走肉,既然神魂已失,那煉製成屍傀的話,價值也不會太大,可以就地銷燬,自己也不心疼。
為了補全【攝魂子母珠】,四柱純陰之女必須帶走,這點毋庸置疑,可是隨意的‘處理’了千里送人頭的道門小妞未免也太過可惜,加上在陣法的監控下,此刻在外界並未引發任何騷亂,有閒人上門找麻煩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還是不能放過這個道門小丫頭。
這麼想來,人數過多,再次使用【土靈遁法】的行為已經不現實,那麼如何能在避開他人的耳目下安然的離開東京就是最大的問題。
想了想,邪僧決定先讓咒靈【懸腦】去路口跟某個司機‘借’一輛車。
透過‘和諧’的方式,讓司機載著自己和幾個戰利品離開這裡,先前往自己在東京的‘安全屋’再說。
【懸腦】得到新的命令,在攝魂子珠的控制下離開了佐佐木美惠子的腦袋,向著結界外慢悠悠地飄去,尋找著合適的目標。
紅框眼鏡被咒靈不小心磕到,重重的摔落在地上,鏡片上滿是裂橫。
眼前變得一片模糊,就像眼前打了馬賽克的景物和模糊了面容的邪僧一樣,美惠子的心中一片迷茫。
沐雨竹用空洞的眼神看了一眼恢復了神志的佐佐木美惠子,暗歎一聲蒼天無眼竟任由惡賊作孽,又收回了目光,無力的等待著基本不存在的逃生機會。
“醜禿驢,你真的以為你能成功嗎?”
迷茫中回想到了那個白月如霜的夜晚,心中再次湧現了希望,佐佐木美惠子的心冷靜了下來,看了一眼被捉住的陌生少女,也不再徒勞的呼救,而是冷冷地看著一臉從容的邪僧。
“哦?難不成你還真指望你那個電話能起什麼作用不成?那你倒是說說,對方是什麼人?有什麼本事能擊敗我佛?”
佐佐木美惠子知道對方在套話,自然不會上當,為了‘拖時間’,她只是冰冷地回應道。
“沒了那個醜大腦,你別想再從我這裡知道任何訊息!他是什麼人,你很快就會知道!”
‘再厲害,還能有那個在仙台市隔著幾百裡就傷到我的神魂和毀珠的傢伙厲害啊?’
邪僧聽對方這麼說,反倒是產生了些許好奇心,不過謹慎的性格讓他還是決定儘快離開。
聽到似乎還有變數發生,沐雨竹也微微打起了精神,抬頭再次看向了那個被扁長咒靈抱攏控制的日本美少女。
‘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