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無辜的孩子,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孩子送回家!”
“是啊,這個哥哥說的對,大哥哥,你別難過了呀。”
小男孩擔心的看著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低頭看著可愛的小男孩,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再次拉起了對方的小手,釋然的笑著說道。
“沒事,我們回家!”
“嗯!”
伏黑惠驚訝的看著忽然拉起自己手的小男孩,猶豫了一下,卻沒有鬆開。
伴隨著落日的餘暉,小男孩夾雜在兩個少年中間,拉著兩人的手緩緩向著遠方走去,影子越來越長……
豐島文雄受到熟人的幫助,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在奇怪的護罩消失之前,成功抵達了醫院。
堅決的拒絕了醫生住院的建議,吊著繃帶從醫院裡走出來。
經歷了一天的麻煩事,沒有心情徒步行走的他,最終還是選擇坐進昂貴的計程車裡。
天色已經越來越暗,原宿的繁華卻從未改變。
而原宿,只不過是隸屬於東京的一小部分。
車窗外閃爍著美麗而富有文明氣息的燈花,年輕人成群的嬉笑著走在街邊,享受著青春的美好。
穿著短裙化著淡妝的女學生打扮的少女,面帶羞澀的被男同伴或是禿頂的中年大叔拉進不遠處的粉色hotel,度過又一個雙贏的夜晚,履行著為政府創造人口的義務。
豐島文雄嘆了口氣,從目眩神迷的燈光中挪開視線。
紙迷金醉的夜生活,也是曾經的自己所妄想的。
拋開令人感到窒息的社會階級的壓迫,不想成為社畜的自己,選擇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然而,與電視劇裡風光的境遇不同,所有妄想著憑藉‘道義’出頭的傢伙,都會被現實裡的巴掌狠狠的打醒。
沒有狠辣的決心,優秀的能力與廣闊的人脈,在極道組織裡,自己就是個屁!
幾年的拼搏下來,除了失去了右臂,自己又得到了什麼呢?
一點點的看病費用?
還是……
一臉肉疼地走下計程車,看著眼前一副破敗荒蕪的合租房,豐島文雄忽然產生了一種恐懼。
對於此刻的他來說,這種恐懼,比他差點死在事務所裡都要讓他難受。
他怕見到自己的母親,那個滿頭斑白彎腰駝背的老人。
他怕老人關心的問他,為什麼斷掉了一隻胳膊。
他更怕的是,那個老人對他露出失望的目光。
豐島文雄一臉茫然。
自己有多久沒有回來了?
有幾年了吧?
從自己成為黑崎組的外圍保安,自己就被整日嘮嘮叨叨的母親搞得厭煩了,反正有員工宿舍,索性就搬了出來。
自那以後,自己就沒有回來過。
再也沒有聽到過老人的嘮叨。
甚至因為覺得老人的電話與簡訊過於頻繁,自己還在手機上下載了一個遮蔽軟體,把老人的手機號遮蔽了。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老人的身體一向很好,以後有的是機會去解釋自己沒收到訊息是因為工作忙……
心裡卻是一直想著,等自己打拼出一番天地後,帶著老人享清福。
可是,平時連母親打來的電話都懶得接幾個的自己,真的是帶著為母親好的想法搬出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