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坐下,不知怎麼,腦中忽又浮現出兩年前齊昊在大竹峰上的英姿。
「凝冰成牆啊!」張小凡低低地念了一句,他沒有修煉時還好,但這些日子他修行漸深,卻更是深深體驗到要達到齊昊那個境界的艱難與高不可攀。
他又想起了那個夜晚,田靈兒在這個房間的燈火旁,那溫柔卻熾熱的眼眸!
他的心那一刻像是被尖銳的針紮了一下。
地上的燒火棍安靜地躺在那兒,旁邊傳來了猴子與黃狗的嬉鬧聲,張小凡忽然覺得,自己與這燒火棍竟是這般相像,就連燒火棍倒在地上,在他眼中,彷佛也帶了幾分孤獨。
「唉!」他嘆了口氣,試圖想像著自己能夠到達那種境界的情形,然後以一種完全放鬆的、絲毫沒有在意的姿勢,平生第一次地做出了青雲門弟子做了無數次的「驅物」動作──向地上的燒火棍招了招手。
那一個瞬間,彷佛就是永遠。
張小凡很正常的,甚至沒有一點傷心,理所當然地準備接受了自己的失敗,然後,他看見地下的那根燒火棍動了一下。
就那麼輕輕的、微微的,像是沉眠許久方才醒來一般的,動了一下!
第十七章 赴會
這天早上,青雲門大竹峰上人人興高采烈,尤其是眾弟子,個個面帶笑容,雖然也不乏些緊張,不過也多半淹沒在興奮中了。
眾人之中,參加過上次青雲門七脈會武的只有大師兄宋大仁以及老二吳大義、老三鄭大禮、老四何大智,至於老五呂大信、老六杜必書都是田不易這幾十年間新收的弟子,而年紀輕輕的田靈兒和張小凡,就更沒有見識過青雲門這一甲子一次的大盛事了。
田靈兒此刻最是高興,趁著田不易夫婦在做最後準備,纏著經驗最豐富的宋大仁,唧唧喳喳問個不停:「大師兄,七脈會武真的有那麼多同門去嗎?」
宋大仁面帶笑容,顯然心情也是極好,道:「不錯,七脈會武乃我門最大的盛事,同門各脈無不視之為頭等大事。而且能夠入選代表各脈出戰的各位同門師兄師弟,無不是佼佼出眾的人物,那個場面的壯觀刺激就不用說了。」
這時老四何大智在一旁聽到,走了過來,對著田靈兒偷偷眨了眨眼,笑道:「小師妹,你有所不知,其實大師兄還有話沒有說出口呢!」
田靈兒「呀」了一聲,不理宋大仁一臉訝然,追問道:「什麼呀!四師兄?」
何大智微笑道:「會武大試現場,同門中數以百計之人圍觀,勝者站在臺上掌聲雷動,那份得意是跑不了了,但若是有些美貌新進的別脈年輕師妹為大師兄風采折服,尖叫歡呼,那豈不更是人生一大快事?」說到這裡,他一臉正經地轉向宋大仁,道:「大師兄,你說是也不是?」
宋大仁臉上突然一紅。
田靈兒看在眼中,著實奇怪,道:「大師兄,你幹嘛突然臉紅了?」
宋大仁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般,連連道:「沒有,沒有,我哪有紅……」
何大智咳嗽一聲,卻見周圍其他的師兄、師弟不知何時都圍了過來,年紀輕的如杜必書和張小凡都不甚了了,但吳大義與鄭大禮卻都是面帶微笑。
他便笑道:「哎呀!二師兄和三師兄也在這裡,最近我的記性不佳,好像在上屆大試中,大師兄連勝兩場進到第三輪時,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同門師妹,咦,名字給忘了……」
吳大義立刻接著道:「啊!我也記不大清楚了,不過好像是小竹峰上的一位同門師妹,相貌那是極美的,不過名字嘛……」
鄭大禮滿臉笑意,道:「名字嘛!我們都是忘了,不過當天場中鼓掌拍得最大聲,和大師兄眉來眼去的那個人的樣子,我們都還是記得的。」
「譁!」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