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成什麼人了。”
蘇錦忙拱手道:“小弟不太會說話,得罪之處請富兄見諒;但小弟既然敢在皇上面前誇下海口,自然會有所應對;三司大人說的對,這回這差事不是掉腦袋便是平步青雲,至於窩窩囊囊的賠錢賠禮買的一時苟安之舉,只能是保住你我的腦袋,後面可有咱們的苦日子了,所以只有一條路,那便是我跟皇上所說的那三條。”
富弼喜道:“原來你早已有了對策,倒是瞞的哥哥好苦,趕緊說來聽聽。”
蘇錦道:“也不算是有了對策,只是昨夜失眠,好好的將來龍去脈理了理,基本上揣度出遼人的底線,所以心裡便有了一些想法。”
富弼道:“遼人的底線是什麼?”
蘇錦沒有正面作答,只問道:“富兄認為遼國此次的真實目的如何?”
富弼想了想道:“我認為遼人此番是想借我大宋內憂外患之際前來敲詐勒索,萬一撈不到好處便以此為由大舉進攻,他們其實早就對我大宋垂涎已久了。”
蘇錦點頭道:“所料不錯,但也不全然;訛詐是真的,若說大舉進攻則未必。”
富弼道:“何以見得?”
蘇錦道:“我大宋與西夏戰火綿延已經快五年了吧。”
富弼插話道:“四年多。”
蘇錦道:“對啊,若是遼國想借此機會吞滅大宋,四年中有的是機會,據三司大人之言,寶元元年和西賊開戰,是年先是洪澇後是飛蝗之災,全國田畝減產一半,國內也曾盜蹠蜂起,百姓流離;為何那一年遼國不來敲詐,偏偏選擇今年呢?”
富弼想了想道:“也許是事出突然,來不及準備吧。”
蘇錦搖頭道:“我看不然,既然當年沒有準備,現如今四年了,準備當很充分才是,如今邊境集結遼兵僅十五萬,還是以部族軍為主力,難道遼人真的以為,憑藉這十五萬兵馬便能南下踏平我大宋麼?我大宋各地的廂兵加上拱衛京城的禁軍總數達一百三十萬之巨,他遼人憑什麼以為便能打得贏?人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遼人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
富弼遲疑道:“遼國據稱全民皆兵,舉全國兵力號稱三百萬大軍,也許一旦開戰便會調集大軍增援呢。”
蘇錦伸手一指街市上熙攘的人群道:“富兄,打仗可不是比人數多少,比的是精銳多少和後勤的實力,遼國身處北國,部分畜牧,部分農桑,全民皆兵他吃什麼,喝什麼?一旦戰爭進入膠著狀態,他拿什麼來填飽士兵和戰馬的肚子?你不要告訴我遼國儲備充足之類的話,我大宋居南,坐擁廣闊富庶之地,還如此捉襟見肘,我不信他遼國便是風調雨順年年豐收。”
富弼點頭道:“這倒不是,遼國近幾年也不安寧,去年我南方大雪之際,據邊境細作稱,遼國雪災更甚,上京道以北的大片牧場上牲口馬匹牛羊凍死數十萬頭,牧民大受損失,聚集起來鬧事,遼主震怒不已,聽說也殺了不少人。”
蘇錦笑道:“你還知道說,這叫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他日子也不好過;再說我就不信遼國和元昊之間就那麼的融洽,如果真的很融洽的話,為何我們和西賊征戰數年,遼人並沒出一兵一卒幫助元昊呢?直到現在,我西北戰事趨穩,方才出來敲竹槓,這時機選擇的也太糟糕了吧。”
富弼眼睛一亮,點頭道:“有道理,有道理啊,定是兩國之間也有芥蒂,根本就不是聯合攻我大宋之態勢;是了,我想起來了,去年我整理河東路送來的密報,曾言及遼國山南党項族呆兒部叛亂之事,這呆兒族叛逃的物件便是元昊,遼主耶律宗真派人去要元昊不準收留叛族,元昊理都沒理他,遼主為此還興兵二十萬至寧仁、寇靜二鎮,打算討伐元昊呢。”
蘇錦大喜道:“果然,為何沒打起來?”
富弼道:“據說元昊服軟,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