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落靜靜地在大殿之內等待,猩紅的雙眼裡,是掩藏不住的興奮。然後,他便看見單良邁進大殿來。
“單閣主莫非是失手了?”血落的臉色沉了下去,隨後唇邊浮起一個淺淺的笑容來。
單良用一種極為隨意的口氣道:“印鑑死了。”
血落不由得坐直:“死在龍寒凜手裡?”
“不錯。”單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血落的臉色非常難看,稍後又問:“小頑童呢?”
“被本閣主點了穴,放在隔壁的房間裡。”
血落站起身道:“單閣主,本殿主果然沒有看錯人。哈哈哈,有小頑童在手,還怕龍寒凜不乖乖地低頭?”
“但願事情會如殿主預料的那般發展。”單良聳肩道。
血落傲然一笑,道:“單閣主,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小頑童在我們手中,不就等於鷹堡在我們手中?待本殿主先去看看那小鬼。”
話音未落,血落已消失在大殿內。
單良低笑幾聲,不知是為誰嘆息了一下。
血落一進門,便看見那白衣的少年一動不動地站著,表現出與以往不同的溫順,讓人有一種施虐的衝動。他的唇立即邪魅地勾起,豔紅的舌伸出,緩慢地舔著自己的唇瓣,猥瑣而邪惡。
“你可知,你這樣看上去,要乖多了。”他走近幾步,目光貪婪地掃視少年,彷彿能穿透布料。少年頭上罩著的黑頭套很是礙眼,但他並未急著將它拿下來,只是邪魅地低笑幾聲,滿意地聽到少年呼吸一緊。
“呵,本殿主倒是沒有想到你會害怕。那神色,一定是極為動人的。”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伸手揭開黑頭套。
豈知,正在此時,徒生變化!
少年突然閃電般出手,一把匕首快速刺入血落腰間,乾淨利落。
“你!”血落不顧疼痛,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快速扯下黑色頭套。
面前的少年長相陌生,根本不是龍烈!
“你是誰?”
少年邪邪一笑,嘴角溢位一縷鮮血:“我的主子是龍堡主;這就是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的下場……”
隨即少年便斷了氣,血落暴戾之氣徒升,甩手將他扔在地上,如扔破布,一聲爆吼炸響空中:“來人!”
“殿主!”原木和凌九很快出現,見到地上少年,臉色大變,“殿主,這……”
“屬下立即去請大夫!”凌九疾奔而去。
“單良那老傢伙在哪兒?混賬東西,竟然敢如此戲弄本殿主!”血落捂住傷口,忽而揮出一掌,旁邊的一張桌子頓時變成碎片,傷口的血液流得越發快了,像是在嘲笑他一般,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鮮紅而刺眼。
原木惶恐道:“回殿主,單閣主說他的任務完成了,剛才已經走了。屬下立即派人去追!”
他剛奔至門口,血落冷冷地道:“不必了。”
如今陰陽殿已孤立無援,縱使去追,已於事無補。好你個龍寒凜,本殿主倒是小瞧了你!
“馬上將印律請來,本殿主要親XX問他。”
再說龍烈,正在一次次試圖衝開穴道,突然聽到有人走近的腳步聲。
龍寒凜拿下少年頭上的黑頭套,見到少年直勾勾地盯著他,嫣紅的唇張了張,雖未發出聲音,卻明顯是“爹爹”二字。
莫名的暖意從心底滑過,龍寒凜在心中嘆息,自己此舉是否太殘忍。
單良唯利是圖,龍寒凜相信他絕對會選擇站在自己這邊。是以,今晚之事,他早已與單良通氣。單良將龍烈帶走之後,中途停下,便是為了將龍寒凜培養的死士——那名少年與龍烈對調。龍烈被猶自留下之後,其實一直有人在暗中保護。
龍寒凜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