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木槿還是被三票投下牌桌,抬了姬行玉上來。
他自己也一臉“終於解脫了”的表情。
玩得壓力好大,還不如背經。
姬行玉上桌之後,這一桌子就成了實打實的心眼子局。
張拾久會觀察別人的微表情,會算牌。
墨非和吳淼是演員,能演。
姬行玉……是個人,運氣還不錯。
墨非一邊心不在焉地摸牌一邊問張拾久:“你那個跟寵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出來?”
“碰,你說小黑?”張拾久丟出一張八萬,答道,“他去交報告了。”
吳淼隨口問了一句:“什麼報告?”
“思想報告。”張拾久眼神在牌堆裡轉了一圈,“我聽牌了哦。”
“思想報告?”墨非奇怪道,“他想入黨?”
“不是,他是緩刑人員,要定期交思想報告。”張拾久輕描淡寫說完,又扔出一張牌,“如果不是他離開服刑地還要打報告,你回來那會兒我就該跟過來了。”
牌桌上另外三個人動作都頓住了。
墨非脖子一節一節地轉過去:“你說什麼?”
張拾久體貼地重複:“緩刑人員,要是還沒聽清的話,我可以再重複一遍。”
“聽清楚了,就是不太理解。”墨非把張拾久扔出去的牌撿回來,並在一塊推倒,“胡了——我看他不像那種人啊。”
“哪種人?”張拾久一看墨非的牌面就笑了,“你一個平胡擋我大四喜?”
“就犯罪分子啊。”墨非指著麻將說道,“你就說我胡沒胡吧。”
吳淼悄悄給墨非豎了個拇指,小聲道,“幹得漂亮。”
這種戲劇性他喜歡。
墨非給了他一個得意的眼神。
這場上又不是隻有張拾久一個人會算牌,有來有往才叫公平嘛。
姬行玉嘆了口氣:“你們有什麼事兒能不能一口氣全說完?”
他看向張拾久:“班長,那個保鏢是你家裡人給你安排的?”
“也不完全算。”張拾久拿了個西風在手裡把玩,“他是工作上犯了點錯,具體是什麼錯,我也不好跟你們說,反正最後就這樣了。”
“我給他提供了一個工作崗位,僅此而已。”
墨非重複了一遍:“工作犯錯,判緩刑?”
他表情中帶著不可思議:“現在工作失誤成本這麼高的嗎?”
張拾久看著他表演,笑了一聲:“影帝級演技,佩服。”
墨非真想把麻將桌拍他臉上。
這種陰陽怪氣味都快溢位來了。
姬行玉無奈地招呼他們搓牌:“不說那些,繼續繼續。”
吳淼讀空氣的本事也是一流,當即和姬行玉配合打圓場:“對對對,繼續,我必殺將回來。”
打了幾圈下來,眾人一算分,發現最後得分最高的居然還是一開始就被投票下桌的木槿。
他胡得大得分高,後面四個人又在相互廝殺,分數加加減減都沒拉開。
“好吧,願賭服輸。”牌桌上四個人一起看向木槿,“聚會吃什麼就由你決定了。”
一直以來都是跟著他們給啥吃啥的木槿:……
這,他還真沒什麼想法。
“不過我感覺有點心慌,要不就到這了吧。”木槿擰著眉掐指算了一卦,“卦象、也不好。”
墨非適時搭腔:“他卦挺準。”
其他人聽完也都應了。
張拾久喊了墨非一句:“小黑沒來,不介意推我一把吧?”
這人再怎麼說在傳統意義上都算好人了,墨非和他性格不合不代表不會幫他。
被墨非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