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白毫銀針。
茶這種東西上限下限都很離譜,便宜的幾十塊一斤,貴起來能上幾千,但金爺手上的茶想也知道不會次。
“這評價倒也對頭。”金爺臉上帶著笑,“白茶的特點就是這樣,說得很準。”
墨非也從來沒覺得自己說錯過,放下杯子又問了一下剛才的事情:“金爺,你說讓剛才的攤販來你這挑東西,會不會太破費了?”
就為了他們這千八百的東西捨出去一件幾萬甚至是十幾萬的古董,不值當啊。
“你怕我破費啊?”金爺爽朗地笑起來,“我家幾代都是倒騰古董的,別的不說,瓶瓶罐罐一點不少,其中也是真假難辨。他要真有那個眼力勁能挑走好東西也算人才,要是打眼了選了個上週的也怨不得誰。”
倒騰古董的也就是古董商,操心商人會不會賠錢也挺多餘。
有他這句話,三個人的心算放回來了。
不過成年人的世界,大家心知肚明也沒啥無緣無故的示好。
生意人的示好更不會沒有原因。
一泡茶喝完,金爺主動開口了:“墨兄弟,你覺得拾久這孩子怎麼樣?”
墨非被問得腦子宕機了一下。
前一天晚上才被廣場舞大媽提過介紹相親的事情,墨非現在對這種事情有點敏感。
金爺這一開口,紅娘味不要太重。
墨非警惕地往後仰:“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呂春秋被嗆得咳嗽起來,木槿還懵懂著,喝著茶腦子裡全是包裹裡的木雕。
這一次輪到金爺沉默了。
他活了大半輩子,很少遇到這種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的時候。
不過回想一下,這話似乎也確實有點歧義。
“我不是那個意思。”金爺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拾久剛從國外回來,他在國內沒什麼朋友,最近因為工作原因心情也不太好,我就是想找個人陪他玩幾天。”
看戲的時候他聽見下面的動靜了,從小到大他這雙眼睛看人就沒出過錯,墨非不是個簡單角色,心性也不差,就聊那幾句人也挺幽默。
和張拾久年紀相仿,陪著一起玩幾天說不定這個大外甥能開心一點。
墨非沒想到人家是想給太子找個陪玩的,腦子又過載了。
呂春秋沒見過張拾久,不過聽他們這話音也能猜測出個七八分。
“這種事情光我們同意也沒用吧?您說的那個人樂意嗎?”
要是人家就不願意出來玩,他們說破嘴皮子也沒用。
“他在家待著也沒事,只要你們同意了,他自然會出來。”
金爺對這個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