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出國還是逃離地球,總得有個渠道吧!我們先給熟人打打電話,沒準兒就有所發現!”
“老白!你怎麼也這麼頑固!何兮是個如此具有城府及心機的女人,難道你們都看不出?!”我用力吶喊,內心捉急,“事先絲毫沒有跡象,事發給老師下藥,事後實驗室錄影無影蹤,這一切都是何兮早就預謀好的,打算來個毀屍滅跡!她做的準備如此充分,她怎麼可能還會留下蛛絲馬跡,讓我們有路可循?!”
“你說得誇張了,”赫連意掐斷手中的香菸,沉聲應和,“除夕夜那晚,她很傷感,很動情,我朦朧記得她告訴我,勞拉西泮的劑量她都算好了,只會讓我睡一陣,不會對身體有影響;她還說讓我照顧好自己。她並不想毀屍滅跡…”
聽此話,我頗為鄙視不屑:“你們哥倆都被何兮迷了心竅吧!都這樣了,還在替她講情!”
赫連意搖頭苦笑:“不是講情,是分析。一個人怎麼會說變就變了呢?!總得有個原因。”
我冷笑一聲,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切~這原因還不是明擺著的!我看你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不管,反正我要去報警!”
赫連意使勁白了我一眼,語氣不快:“報警能解決眼前的問題嗎?!能趕在三月前把資料討回來嗎?!等警察把材料都找回來,我早就把其他課題想出來了!”
老白見我們倆劍拔弩張,忙打圓場:“行了,行了。你們能不能別就報不報警這個問題掐來掐去的?!”
“哼!”我交叉雙臂,撇嘴斜眼,恨不能把赫連意打醒,“魚肉先生又開始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赫連意根本就是無視我的冷嘲熱諷,自己躲到廚房忙活著準備午飯,徒留我與老白為他著急。
我壓低聲音跟白茅訴苦:“老白,我看老師是做‘魚肉’做慣了!誰上來掐一把、鑿一錘,他連哼哼都不會,只會在家裡對我發脾氣~~”
白茅懶散地靠在沙發裡,抖動著他那條礙眼的長腿,哂笑不已:“正所謂一物降一物!你小子,也只有赫連意製得住!
我白了他一眼,起身去給赫連意幫忙。邊走邊大聲疾呼,走到廚房門口,更是放大音量,衝著赫連意的背影便是一通叨唸:“世道變了~君子報恩,小人識利;君子笑泯恩仇,小人睚眥必報;這身邊潛伏的小人,更是四處搗亂。所以說,寧負君子一尺,莫惹小人半毫,真理也~”
聽過此話,赫連意木然轉身,面無表情,除了他手裡那把插著碩大豬心的長刀顯得猙獰外,整個人虛無淡然…
接頭商討,無果而終。白茅和�х鞽浞滯卣沽俗約旱娜寺鋈Γ�楸榱舜蟛糠趾槳啵�皇俏�搜罷沂ё俚暮鎢猓歡�樟�飠故且桓薄安恍肀ň��ň�腋�慵薄鋇淖頌��棵咳夢乙а狼諧蕁⑴�⒊騫凇!�
新年假期一過,赫連意便一頭扎進實驗室,把病房全權交給白茅。因為三月份是國自然申請的重要日子,用赫連意的話說,即便何兮有實驗做依託,但她經驗不足,功底尚淺,對於起草一份出眾的申請書來說,赫連意有充分的信心在這方面勝過她。只要他的申請書獲得批准,就可以將丟失的實驗做延期結題申請,這也就意味著國自然同時被拿下。
但是這是極具難度及挑戰的事,勝算能有多少,我絲毫沒有把握,更不會看好這個辦法。我只是看著赫連意每天茶不思飯不想,躲在實驗室做無用功。而他並未徵求我的幫助,而是勒令我輔助白茅管理好病人,並且跟隨白茅上手術,學介入,等到四、五月份,他要親自驗收我的學習成果。 而給赫連意幫忙的,卻是郝曉。
赫連意現在忙得焦頭爛額,每每都是晚上十點以後回家,到家以後還要秉燭夜讀,奮筆疾書。某日剛下手術,我被累得筋疲力盡,卻由於幾天沒有與他好好相見,便異常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