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和事,好的壞的,溫暖的回憶,漸長的傷痕,都無法拒絕,只有接受。但就在這些人和事中,人逐漸學會成長。時間能讓傷口癒合,雖然總會留下或深或淺的傷痕,或許人生本來就應該是酸甜苦辣鹹嚐遍,才能讓人有活著的快感。
自從與赫連意相處以來,幾番受得他在做人處事各方面的□□,我的習性脾氣多少收斂改善。但是在格爾木,我還是如出林乳虎,與仁愛醫院的院長打到頭破血流,直到警察和保安湧進辦公室,直到我們被強迫從地板上分開,我才不甘心地被帶到警局,被拘留了起來。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因為打架被刑拘。
被拘留的日子度日如年,氣憤那兩個殘渣餘孽的行徑,暗想永吉的死是否也與他們有直接關係。我猜,赫連意當天被激怒,可能也是想到了這個原因,不然用了那麼多天抗生素,永吉的病不但不見起色,反而愈發加重,最後導致了DIC?除了憤懣,更多的當屬惦念,不知道赫連意怎麼樣了,受傷沒有?被逮捕沒有?會不會受到那兩個人的迫害?
唉~兩個人相處久了,即使沉默不語都是安心而踏實的,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習慣,使得我從來不會擔心被迫分散,不會擔心害怕,因為我知道他在我身旁,不會受傷,不會彷徨。
所幸的是,在我擔驚受怕忍了兩天後,赫連意居然來接我出獄了!
“老師!”我興奮地從地上站起來,拉了他的手傻笑起來,“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他前後上下地打量我,伸手對我又摸又按,“倒是你,我看看哪傷到沒有?!真是叫人擔心!”
“沒事啦!”我擁著他的肩,將他帶出警局,“那兩個人呢?他們被抓了嗎?!”
“事情曝光後,他們自然被拘留了。唉~~想不到這樣的災難面前,還有人中飽私囊,真是喪盡天良啊!”
回到招待所,天已昏黃。卓瑪熱情洋溢地出來迎接,見到臉帶青紫的我又瑟縮到赫連意身旁。這丫頭!還真是礙眼!我們湊合著吃了頓晚飯,鑑於我的困頓,赫連意執意要我躺到床上睡覺,而他自己做了打地鋪的準備!
“你怎麼能睡地上!”我胡亂捲了地上的被褥,強迫他躺到床上。
卓瑪不好意思地站起來,小聲說:“叔叔,還是我睡地上吧!”
我一伸手,“啪”得一聲關了燈,對卓瑪呵斥道:“誰也不能睡到地上,你乖乖躺下,什麼也別管!”
“小唐!”赫連意躺在裡側,在我的按壓下做無謂的掙扎,“太擠了!”
我翻身躺下,拉過棉被快速蓋嚴兩個人,抱緊他的身體,耳語道:“擠擠更健康!哪那麼多囉嗦!”
“喂!你~~別…”
“噓~~~不想被卓瑪聽見,就別出聲!”
在格爾木稍作停留,我們跟隨直升機飛往西寧。爭取到竇院長同意,赫連意準備與高原心臟病研究所接洽,瞭解研究所裡接收的病人型別,同時打算建立合作互助關係,帶領部分患者回到平原接受治療。
在西寧安置妥當,我們帶著卓瑪在西寧市區簡單逛了逛。邊走我邊與赫連意說:“我發現竇院長果然與眾不同。”
赫連意拉著卓瑪的手,慢慢踱步,注視著西寧街頭的景象,緩緩說道:“是啊,通情理、識大體,公私分明,信賞必罰。如今這樣的領導鳳毛麟角了。”
“話說回來,竇院似乎對老師頗為欣賞呢!”我轉頭看看他。
他微微笑起來,擺擺手自謙起來:“哪有,我沒有想像的那麼優秀,竇院也沒有偏愛過誰。”
“老師總是這樣,”我悄悄握住他的手,湊過去耳語,“在我心目中,老師是全世界最優秀的人,我偏愛老師,愛到無可救藥。”
他的側臉緩緩暈染了一層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