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先生一句話,讓我頓時語塞,眉頭輕輕皺起,他的一番話著實讓我有些詫異,我有些想不明白,他是怎麼要和我說出這番話的,他還是那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野先生嗎!?
我不禁回想起有關於他的種種說話以及我所有的所見,慘死的霍劍,他死在自家茶几上的,死相慘烈,肥胖的身體躺在極小的茶几上,腦袋以及四肢懸空,而四肢的關節被人敲斷,如同木偶一樣,胳膊和腿扭曲的隨意擺放。
臉上已經面目全非,被利器一點一點的在臉上劃出口子,鮮血將他那肥胖的臉掩蓋,而最讓人觸目驚心的便是他的胸口心臟的位置,一把明晃晃的刀不偏不倚的直接插入心臟的位置,這也是導致他直接我往的原因。
而他的後背上,心臟的位置赫然有著一處極大的血洞,而那血洞中,竟然空空如也,心臟被掏空了!
還有於鳳,更是讓我難以忘記,她的渾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胳膊和腿上的肉,甚至已經被生生片下,森白的骨骼清晰可見。
嘴角已經被利器劃開,直至耳根,顯得最大無比的大,而且在牙齦深處,竟然用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頭定在耳根處,就好像她始終在長大了嘴巴,想要驚聲吶喊一樣。
口中的牙齦裸露在外,鮮紅一片,已被鮮血浸溼,而牙齒已經不翼而飛,是被一顆一顆拔下去的。
因為牙齦上已經有著很明顯的紅腫,幾乎整個口腔中,除了牙齦,就只剩下了舌頭,雙眼猙獰的睜到了極致,死灰色的眸子中帶著深深的恐懼,恐懼之中帶著無比的絕望。
最後,是她的喉嚨中被塞進了MP3,放著詭異的歌曲,任誰心中都難以接受這種恐怖的事情。
還有那個周氏之子,擁有著很飽滿的後腦,手骨彎曲、肋骨缺失、腿骨畸形,可以說這個嬰兒就是一個畸形,但是在嬰兒眼眶的位置有著兩道淺淺的刀痕。
刀痕很淺,僅僅只是在兩個眼睛的內角的位置,但就是這兩道淺淺的刀痕,但卻讓我知道嬰兒在生前,被人生生的挖去了雙眼。
還有紅衣女人,我本以為那只是一個穿著紅色衣服,行為詭異的女人,但是我卻錯了,那是一個被剝了皮的女人,活活被剝了皮!縱使是那樣,我也能夠感受到她眼中的絕望以及求生。
而那個女人,就是林常松的母親,那個縱容了他一生,也毀了他一生的女人,但無論怎麼說,那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啊。
所有的慘案背後,都是這個男人在指使,甚至有幾次,我差一點就把命都交給了他們,而就是這種人,今天竟然跟我說讓我活著!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你讓我活著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忘記了當時你要殺嗎!?”我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絲毫沒有畏懼:“今天你告訴了我這麼多,我還知道總部在哪,你會放過我嗎!?呵呵!”
隨著我的冷笑,野先生倒是顯得很平淡,轉動椅子,側身對我,不過在他轉過去的一瞬間,我竟然萌生出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這側影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應該是和我很熟悉的人。
可是說什麼我都不記得到底是誰有這樣的側影,李明一!?當然不可能,那是一個胖子,絕對不會有著野先生這樣完美的身材,除非他揹著我偷偷減肥,然後用各種道具在我面前來偽裝成一個胖子。
而且我和李明一已經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太瞭解了,不說看著他長大吧,那也差不多。
裡天予!?也不可能,雖然他很紳士,但是野先生明顯要比他更自然,而且野先生,也更要比裡天予有男人味,男人味這個東西,是誰都改不了的。
並且裡天予當時也被發現在地下室中,如果不是及時出現,估計他也要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所以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