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和鏈子的主人曾經經歷過的一切。
“並沒有。”他鎮定地回答,卻不由自主想起了他找到鏈子時的情景,不由自主地想,當初的她……當初的莎莉·羅格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情,為受傷的他留下這條項鍊的呢?
是擔心?還是牽掛?
希明知道,想這些似乎對現實沒有多大的意義,但思維卻難得的不受控制,畢竟,那不是別人,是她——那位令人敬重的女士。
“……是嗎。”阿爾法盯著希明微微泛著粉紅的耳垂,有些懷疑地說著,“那就好,畢竟導師對你的期望很大啊。”他說得意味深長,他一直都知道,即便受到同樣的重視,他們的教皇導師閣下對希明的期望……也遠遠勝於他。
“導師對每一位學生都有很大的期望。”希明冷靜地回答了他,隨後他朝他點了點頭,說,“如果沒有別的事,那麼我應該離開了。”
他說完,也不等阿爾法回應,轉身離開了,只留下阿爾法若有所思地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
入夜後的暮色森林,是所有活著的生命體的禁地。
這兒只有枯萎了幾百年的老樹駐留,它們痛苦而靜默地被束縛著,永遠都無法解脫。
皎潔得溫柔的瑩白月光,清冷而漠然地注視著這一切。
“嘶嘶嘶~”
“嗬……嗬……”
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一片死寂中響起,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雜,似乎一群死靈生物在爭論著什麼。
如果有精通亡靈語的人在這兒,一定會被嚇得連滾帶爬地逃走,因為它們在說……
“她的屍體……是我的……”
“……是我的!”
“……先殺了……那頭礙事的魔暴龍!!”
……
廝殺開始了。 “這是什……”維奇低下頭,撿起了那隻包裹,可卻突然失聲了。只見那隻包裹上,用彆扭的字型寫著“布魯·凡”這個名字,和一個歪歪扭扭的地址。
那是一個不算識字的母親平凡卻沉重的愛。
“我路過他所出生的村子,他臨終的祖父需要撫慰,在那之後,他的母親拜託我將這個轉交給他。”希明回過了神,他緊緊盯著那個包裹,目光復雜。他要……怎樣把這個包裹還回去,告訴那對漸漸步入年邁的夫婦,他們的長子已經不在了?
“……一定要淨化她!”維奇握緊了拳,臉上的沉痛變成了熊熊燃燒的怒火,“沒有人能這樣踐踏生命,踐踏女神的威嚴!沒有人!”
希明閉了閉眼,長長吸了一口氣。她墮落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封印著危險的女人,他不能再猶豫,否則無辜的死者會更多。
“我……來動手。”至少安妮·羅格認識他,由他親自送她走,她的恐懼或許會少一些——為了回報羅格小姐曾經的善意,也為了安妮·羅格曾經善良過,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對已然逝去的莎莉·羅格,他充滿了愧疚與歉意。他沒能保護她的親人——而這也許是她羅格家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
第二次,希明對自己的能力感到失望,而第一次,是在那些掩埋在歷史長河裡的小時光——當他還沒有資格與她正面交談時。
“我們分開追蹤,找到了她我會燃放通訊號。”維奇留下了這句話,然後準備離開。這位同樣年輕的聖騎士已經無法忍耐這種罪惡,他必須儘快找到那個女亡靈,唯有用最熾熱的聖光之力淨化她,否則不足以撫慰這些壯烈的英魂。
“這個包裹……由我來還回去吧。”維奇收起了包裹,他知道同伴一定感到很難為。
“麻煩你了。”希明輕輕點了點頭。
“對了,阿爾法也來了,你們或許會遇上。”維奇離開前提醒了他一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