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油。說是偷,但那數量之多,完全能夠滿足油田林立的小型煉油廠和化工廠。黑油價格低了,承包油井就賣不上正價。
康明東不明所以,哼哼哈哈的應了兩聲,就急匆匆的找插銷要試用。
蘇城向司空嘉輕輕一笑,提前走了。
這天晚上的油耗子,可以說是最倒黴的。
手持“袖珍”錄音機和照相機的保衛處成員,興奮的像是注射了汽油似的,滿世界的蹦達,抓住一個油耗子,就非要用上錄音機不可。
未經組織鍛鍊的油耗子,哪裡承受得了這麼多的人的快樂,大都乖乖說話了。
再把人送到派出所去的時候,康明東說話的聲音都硬氣許多。
當日落網的17個油耗子,幾乎全都進入了刑事拘留的程式。證據充分的情況下,少說得勞教一兩年。
最慘的是,他們還要承擔附帶的民事賠償。
接下來兩週時間,油田痛並快樂著。
由於油耗子的干擾少了,數百口油井不用非故障性停產,採油廠的效益不免增加。但是,各地產生的矛盾衝突則爆發了出來,剪電線、阻礙施工之類的事情,時有發生,讓油田上層疲於應付。
這些既有家族行為,但更多的,還是黑社會雛形的團伙報復。
眼瞅著就要過春節了,林永貴和公安局領導都很緊張。
“安定祥和”是一個硬指標,但以油耗子們現在鬧騰的樣子,春節竟似要過不下去的樣子。
林永貴不能容忍自己的首戰打成糨糊,見保衛處的工作進入正軌,便給公安局施加了巨大的壓力。
他還是東|營市政府的領導,局長張雄頓時感受到了碩大壓力!
他是有苦難言,也覺得灰頭土臉,面上無光
油田比東營市還要大,全是雜草叢生的荒地和野蠻鋪設的裝備油管。如果不偷油,只搗亂的話,辦法實在太多了。
見到護衛隊過來,身子一低就找不到了,尋著合適的時間,鑿開抽油管轉身就走,或者往油井的齒輪箱裡丟一把釘子。他沒得到好處,油田的損失卻極大。
這種情況下,溫度感應器也難發揮作用。等到監控臺發現溫度變化的時候,搞破壞的人已經跑了——他們並不需要花費時間裝載原油。
除此之外,油耗子們也漸漸摸清了被抓的秘密,開始將次要管道作為主要目標,雖然總量並沒有太大的增加,但主管道的溫度感應器所帶來的效應,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
蘇城再到監控室去的時候,就見張雄向林永貴訴苦:“咱們勝利公安局的裝置太差了,總共只有4臺車,還跑不快,人家的摩托車只要開起來,我們就抓瞎。另外,警力不足也是個大問題。我的意思,能不能油田撥一點,補貼一點,給我們弄兩臺越野車,再增加20個臨時工。”
林永貴沉吟許久,才道:“可以暫時借你們兩臺車,等春節過完了歸還。臨時工也是一樣,我這裡,最多隻能補半年的錢。”
“林書記,我們總不能把人家招來,用半年就趕走吧。”張雄五大三粗的,脖子特別短,但說話還有條理。
林永貴打了一句官腔:“你們再向上級申請一下嘛,油田也有困難。”
他說完這句話,就看到了蘇城,連忙招手叫過來,道:“蘇城,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勝利公安局的張雄,這是大華實業的蘇城……”
林永貴已經把蘇城看作嫡系了,自然會介紹維護。
“在油田,蘇廠長的大名是如雷貫耳啊。”張雄配合的寒暄了幾句,又追要經費。
林永貴幹脆道:“我要是把經費給你補全了,油田環境能不能變好?”
“肯定要好一些。”張雄哪敢打保票,小聲道:“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