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勁上來,有些醉。”
元閔翔眼底裡的精光,瞬間黯淡,有些苦澀的一笑:“也是,幾日前才問過你的,我怎麼能指望短短几日,你就轉變心意,只是素素……”
“恩?”
他伸手,把她的柔荑納入掌心:“我會讓你愛上我,一如我愛你一樣愛我。”
他的手和他的唇一樣,有些冰冷,陣陣涼意,並不刺骨,還很是舒服,閆素素想抽回手,卻被他握的更緊,他的眼睛裡,迸射著某種堅定的信念。
這一刻,閆素素是有些感動的,這種感動,是源自心底的,她對元閔翔,甚至產生了某種隱隱的愧疚。
她告訴自己,成親後,慢慢學會愛,若是他一如今日般的溫柔,如果他真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那麼,她會愛他,用心愛他。
*
從畫舫回家的路上,閆素素一直都在想著方才房間裡的那個吻,現在的她,頭腦是完全清醒的。
以現在的她的思考能力來回憶方才的那個吻,她只覺得自己估計是鬼上身了,非但沒有推拒,居然還做享受狀的承受了。
她要怎麼解釋,自己當時只怎麼想的?
出了喝的有些微醉,當時的氣氛太適合接吻,她想不到第三個理由。
馬車緩緩前行,閆妮妮和閆玲玲就坐在她的對面,閆妮妮用一雙恨死她的眼睛看著她,閆玲玲則在閉目小憩。
閆素素抱著殘月公子送的古琴,素手有意無意的撫摸著琴絃,忽然,馬車一個急停,由於慣性作用,閆素素整個人往前倒了去。
恰她又正在出神中,沒有防備住,是以這一個急剎,害的她差點狼狽跌倒,幸好閆玲玲伸手替她擋了一下,她才險險避免了摔倒。
只是方才有意無意撫摸琴絃的手沒那麼幸運了,因為下意識的想要抓住手邊東西,她撫弦的手,一下子剌進了琴絃之中,劃出了三五道血口子,鮮紅的血液,滴滴答答的開始不停溢位,一顆顆血珠子,落在了古琴上。
閆妮妮正要幸災樂禍一番,卻忽然間見鬼一樣的尖叫起來:“啊,琴在喝血。”
閆玲玲閆素素自然而然的朝著那古琴看去,只見閆素素滴落在古琴上的血珠子,居然都被吞噬了,從古琴表面蒼老的紋理一點點一點點的滲入,沒有在琴面上落下任何一星點的血跡。
這現象的當真詭異,閆玲玲膽子較之閆妮妮更加不如,見狀臉色一片蒼白,差點暈厥過去。
只閆素素,並未顯得多麼恐懼,只是眉心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會喝血的琴!”她自言自語一聲,用力捏了捏受傷的拳頭,從傷口處,擠出了幾滴鮮血,又實驗了一番。
同方才一樣,血跡一觸及到琴面,就消失無蹤了。
果然,是一把會喝血的琴。
“啊,啊!”閆妮妮驚叫起來。
“小姐們,對不住了!”架車的車伕聽到車內的動靜,以為是自己一個急停,顛簸到幾位小姐,忙來請罪。
閆玲玲聽到閆妮妮失控的尖叫,雖然心中也是恐慌,但是想到現在可是在大街上,會招惹人是非,忙一把捂住了閆妮妮的嘴巴:“妮妮,別叫!老王,趕緊回家!”
馬車疾馳回閆府,一下車,閆妮妮就從閆素素手裡奪過了古琴,狠狠一把砸在了地上,閆素素冷眼斜睨了她一眼,狠著聲音道:“給我撿回來,是誰許你砸我的東西?”
閆妮妮激動的衝著閆素素大喊起來:“我就說你酒量也不差,怎麼才喝了幾杯酒撒氣酒瘋來,原來都是這鬼琴做的怪,來人呢,把這琴給我就地焚燬。”
閆妮妮一聲命令,門公趕緊差人去取火把,閆素素見狀,大喝一聲:“誰敢!”
說罷,上前撿起了古琴,揩拭去古琴面上的灰土,把閆妮妮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