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清道:“我沒事。”說著便欲站起身來,哪知才行站起,便又“啊喲”一聲,倒了下來。
伯騫忙伸手扶住,道:“還說沒事呢,都傷成這樣了還逞強?”
祺清見他語氣溫柔,滿臉關切,心中不由湧起一陣溫暖感激,一剎那間,內心深處竟似十分感謝這場意外的生。臉上強自笑道:“真的沒事,只是右腳不小心給扭傷了,略微休息一下就好。伯騫哥哥麻煩你幫我扶到那塊青石上去。”
伯騫依言扶她到道旁一方大青石上坐下,待她坐穩,俯身伸手便拿住了她的右腳。
祺清一驚,忙自一縮,伯騫竟沒撒手。祺清急道:“伯騫哥哥你――你要做什麼?”
伯騫再伸手一拍她額頭,笑嗔道:“小丫頭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要看看你的傷勢啊!”
祺清這才明白過來,但旋又急道:“但我們、我們男女……授受不親,這怎麼可以?”
………【第九十五章 芳心繚亂(四)】………
伯騫道:“清兒你一向豪爽,怎麼也學起人家閨中女子,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來。你此刻腳上有傷,我身為少主,就算體恤一下下屬也是應該的;何況你這傷還是因我而起。咱們光明磊落,為人行事但求無愧於心便是,又何須去理會那些繁文縟節?”
祺清聽他說得言辭懇切,心中大是感動,便不再拒絕,任由伯騫幫她去除鞋襪。
伯騫拿起祺清右腳,他雖早見她穿著一雙紅色軟靴,但此刻拿到近前看來,仍是不由眼前一亮。偷眼看去,見祺清側坐石上,綠衣紅裙,神態嬌羞無限,瞬間也是心神狂跳。
他強自鎮定,緩緩伸手為她除下軟靴,褪去羅襪。陡然見到她一隻玉足如雪而白,晶瑩剔透,趾上貝甲塗丹,觸目驚豔,頓時一陣慾念狂起,不能自已地低吟一聲,伸手握上了她的纖足。
祺清此刻坐在石上,不敢睜眼看他,感覺到他的一雙手正在緩緩為自己脫靴褪襪,不禁大羞。
她長這麼大,平時雖然也會和曲韓二人胡鬧一下,也不過是自己在高興之餘,隨便賞給這倆小子一個香吻而已;即使這幾日遇到項飛雲,在忘情之下曾吻過甚至咬過對方耳垂,卻從未被他人主動親撫過。
此刻右足被伯騫這雙溫柔的大手輕輕握住,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奇妙感覺瞬間流遍全身。一時間,一顆芳心又是歡喜又是嬌羞,只覺如在騰雲駕霧一般,渾忘自己身在何處?
這時忽覺伯騫手上用力,一驚而醒,睜眼看時,見這少主一雙眼熾熱放光,正自盯著自己右腳痴看,不禁粉臉滾燙,“嚶嚀”一聲,連忙將腳縮回。
伯騫一驚,知道自己一時失態。饒是他遊遍花叢,此際也不由俊面微微泛紅,抬眼望定祺清,情不自禁道:“清兒你真美,你是伯騫這一生所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祺清方才見他拿眼一味痴看自己光腳,本是心有微怒,但聽他又深情款款地說出這番話來,些些微怒頓化為一片柔情。
她見伯騫如此直面稱讚自己,心內狂喜,臉上卻愈是嬌羞,一伸手自個握上縮回的右足,口中以蚊吶般的聲音低低道:“伯騫哥哥只是在哄清兒呢。伯騫哥哥你對清兒無禮,不怕清兒著惱嗎?”
伯騫本就俯身地上,此刻索性成單膝下跪之勢,雙手探出,連祺清的手和腳一併握住,依舊望定祺清,痴痴道:“伯騫哥哥當然害怕,可是卻實在無法控制內心中對清兒你的這份愛慕之情。若是清兒你認為伯騫是在哄你,對你無禮,你儘可打我罵我,甚至一劍殺了我都行,伯騫絕無怨言。”
祺清見他說得真誠,更是感動,嘴上道:“可是清兒實在不敢相信呢,以伯騫哥哥這樣身份尊貴的人,竟會真的看上清兒。想來咱們聖域之內,也只有箏姐和丹雪小姐才配得上伯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