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該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有認出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銀面煞神呂笛神君。要說到神君大名,不要說魔域,就是在我們聖域以至全天下,那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公子若要早行報出名來,小的――”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這時一柄蛇形銀槍藍汪汪的槍尖已然抵在了他的喉頭。只聽呂笛再道:“罷了,你且住口,聖域若是淨出些你這等樣的軟骨頭,試問又怎能不滅亡?”
龔猛聽他這樣奚落自己,非但不以為辱,反而一挺胸脯,更說得振振有詞:“神君此言差了,小的非是什麼軟骨頭,尋常家若遇上人,定要操他八輩祖宗,今日對神君如此,實是因為神君確是天上地下,古往今來的第一號大英雄、真豪傑,令得龔某佩服之極,萬分仰慕,一見之下,不由真情流露,自然而然地跪地膜拜。”
他這一番話慷而慨之地說將出來,直聽得小店中一眾聖域人士人人羞慚,直欲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然懾於呂魏淫威,卻是無人敢強行出頭。呂笛魏通兩人聽得各自仰天大笑。那魏通走前兩步,抬起左腳踏上龔猛的肩頭,哈哈笑道:“有趣有趣,你小子簡直有趣之極。似你這樣的活寶,真他媽幾百年才出一個。”再行一咂嘴,道:“媽的,哪個女人竟然能生下你這樣的人來,也委實了不起之至。”
“回神君,”龔猛聽得誇讚,更加來了興致,腰背拔得愈直,一張厚唇大嘴中唾沫橫飛:“說來也不怕神君笑話,在下的老孃原是勾欄裡一陪客的妓女,聽娘說那日一殺豬的屠戶前來光顧,操?娘操?得高興,索性大把銀子為娘贖身,娘一樂,日後就懷上俺來。”
還未等龔猛說完,魏通早已大笑不止,邊笑邊以手背拍著龔猛的豬頭大臉道:“我說你小子臉皮也真夠厚的。罷了罷了,你老爹老孃既是如此營生,你小子可曾學到老爹玩女人的本事?”
魏通一句話問完,本以為這小子定要再行大吹大擂一番,卻不料龔猛聽得此言,一張肥臉竟是漲得豬肝也是通紅,憋了半天才道:“兩位神君能否放過小的一回,這、這檔子事不好說。”
魏通聽此言,反來了好奇,濃眉一立,佯裝發怒道:“喲呵,敢情你小子還來了勁了,看來是不吃敬酒吃罰酒了,還不快說!”
龔猛嚇得一哆嗦,連忙道:“不不,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回神君話,這、這不知是怎的一回事,小的每遇到玩女人,那、那話他就總是硬不起來。”
“噗――”魏通呂笛聽聞此言,險些笑吐了出來,就是旁觀眾人,也有大部分實在忍不住跟著笑出聲來。
魏通捧腹笑了半天,這才道:“我明白了,我他媽總算是明白了。為何老子方才在店外聽得你小子辱罵孟老三時會說出那樣一番話來,敢情那不是在罵孟老三,而是在出自己的晦氣。喂,我來問你,你小子可曾討得老婆?你既那方面不行,你老婆可曾揹著你偷漢子,時常與你綠帽子戴?”生怕這小子不說實話,再道:“呂老二,這可是你最感興趣的話題了,這小子若不說實話,嘿嘿,我不說你也知道該怎麼做。”
呂笛笑道:“老四一番盛情,二哥感激在心。不過這個卻不須兄弟提醒,這小子若不說實話,你二哥自有辦法讓他做不得男人。”
魏通哈哈一笑:“二哥看他現在算是個男人麼?”一頓再轉向龔猛:“你小子現在該知道怎樣說話的了。”
龔猛道:“是是是,小的在兩位神君面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敢隱瞞,絕不敢隱瞞。小的老實交代,說到小的老婆,那在俺們霸王鎮可算是一等一的風流娘子。俺只所以能娶到她,全因她孃家裡窮,而俺家卻生來是個賣肉的,於是老爹就支使俺天天請她吃肉。這樣子有三年光景,就漸漸地與她熟了,後來將她騙到了手,娶來做了俺的老婆。”
魏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