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鮮血來。
班庫攻勢不休,見狀再大喝一聲,踏前又上,雙手挺劍奮力狂劈,火神烈焰如怒龍狂飆,洶湧激盪而前。雲若無一雙拳頭勉力再度揮出,“砰”“砰”數聲激響,“波”的一聲,身子竟向後飛跌而出。一路飛跌一路鮮血如雨花般灑下。
而班庫也怪叫一聲,左手捂肋暴退,及退回原處,項飛雲細看時,見班庫身前竟淌出一條約莫三指來寬的“血徑”,而捂著的右肋部位,更是順著指縫,不能抑制地往外汩汩冒血。心下暗自駭異:兩人此次交手,雖一觸即分,但這頃刻間戰況之激烈殘酷,卻實較先前猶有過之。
再回頭看,只見雲師又已接連“咯”出兩口鮮血來,身子雖仍站立不倒,但卻微微顫抖不已,顯見只是在強自撐持而已。
可是,可是他的臉上卻仍是那副如花微笑,渾身上下,仍是看不到絲毫傷痕?
這、這是怎麼回事?
雲師他,為什麼要永遠保持這份微笑?
項飛雲不明白,他明明可以感覺得到雲若無內心是十分痛苦甚而有著一絲慌亂的,可是,他為什麼還要始終保持著這份微笑?
是用來惑敵麼?當然會有這方面的作用,可是此時此刻,這作用實在已經微乎其微了,因為相對於師媯班庫來說,只要證實他雲若無靈能喪失、功力大退就已經足夠。他在此時此刻,實沒有必要再如此做下去。
可是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雲若無,雲若無的微笑到底還有什麼樣的用途呢?
他,他要笑給誰看?永遠微笑給誰看?
雲若無的秘密,謎一樣的雲若無的微笑。
?
班庫以右手捂著肋下傷口,兩隻大眼瞪視著雲若無,嘶聲道:“你、你……仙識,你竟已擁有了仙識?”
他說話之時,不但嗓音顫抖得可怕,額上更是黃豆般的汗珠顆顆滾下,渾身抽搐,顯見也是傷重之極。最後身子一晃,竟險些跌倒,忙以右手的火龍劍拄地,這才勉強撐住身體。
師媯原本也要上前動手的,然見班庫先行動,此刻現場又是如此兩敗俱傷之狀,眼珠一轉,嘴角不經意間竟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非但不欲上前,反而又稍稍退後一步。
――雲若無,雲若無果然已經傷重力竭了呢?
――即管他擁有仙識,眼力識見比班庫高明,但內力大損靈能喪失卻是不爭的事實,在這種情況下他又還能有什麼作為?
師媯站在班庫身後這樣盤算著時,突見班庫猛然間竟將左手自傷口上拿開,伸手成掌,在自己嘴上“啪啪啪”連拍三下,然後大喝一聲:“火!”口一張,嘴裡竟噴出一道尺來長的火焰,跟著收腹吸氣,這股火焰立又被吸入肚中。
班庫這一吸氣吞火不要緊,只見整個肚腹瞬間竟開始迅鼓脹起來,越鼓越大,渾身上下更是如火炭般紅。而隨著身子顏色愈來愈紅,項飛雲鼻中竟聞到一股焦臭之味,心下大驚:難道他想**不成?
大奇之下,凝目細看,只見班庫左右肋下,先前被擊出的兩個血洞,竟奇蹟般不再向外淌血。非但如此,傷口處皮肉更是逐漸成焦黑色,就如此刻正被烙鐵烙燙,而伴隨著傷口皮肉的焦炙成痂,其上更不停冒出絲絲濃煙。
再過片刻,濃煙漸消,肚腹也開始往回收縮,直至恢復原狀。等及肚腹停止收縮,再看班庫兩肋,不要說流血,竟連那兩個“血洞”也已不見,代之的是兩斑血痂。
項飛雲這才明白,原來班庫竟是以自身“火神勁”療傷,眼見此功法如此怪異神奇,更是暗暗心驚。
………【一百二十二 班庫之死(二)】………
班庫療傷完畢,口中“哇哇”暴叫,雙手握定火龍劍,“火神勁”於瞬間洶湧動,劍身轟然烈焰飛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