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太陽的升起,刺眼的陽光照耀在了大地上,每一束陽光都想是一支箭羽,徑直的對映在大地上。
在山上忙碌過後的武靈兒沒有做停留,直接往早市上趕去,這些藥草都是有新鮮期的,如果說要是錯過了新鮮期,藥草的價格就會大大下跌。
一個人吆喝,一個人稱重,一個人算錢,有些時候遇到一些無賴潑皮,拿完藥草不給錢,雖是憤怒,卻無可奈何。
畢竟她自己的力量太弱小了。
每當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武靈兒腦海當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哥哥,她在想,要是哥哥在這裡了,遇到這種事情會怎麼做。
但,凡事有失必有得。
雖然說有時候會遇到潑皮無賴什麼的,但是在市場上這麼長時間,她也遇到了不少的好心人。
東市的馬大娘,雖然說嘴有些厲害,但是透過怎麼長時間的相處,她也知道,馬大娘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沒當武靈兒遇到潑皮的時候,總是她第一個站出來,而且,馬大娘賣東西從來都不缺斤少兩。
西市的徐大叔,標準的江湖販子,武靈兒第一次跟他接觸的時候,就被他擺了一道,但是到後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自己的可憐,對她時不時的竟然也有些照顧。
現在每次武靈兒去西市的時候,總是徐大叔第一個跟她打招呼,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來什麼點子了。
南市的朱爺,江湖中人,雖說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糙漢子,但是對人實在是沒得說,也是武靈兒一直都十分敬佩的一個人。
北市的花爺,年輕的時候為了義氣,被人打斷了一條腿,但是如今依舊是雄風不減,雖然說花爺不經營攤位,但是整個北市的攤位基本上都要聽花爺的話,花爺在北市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在北市裡,沒有花爺的指使,提哪門哪派都不好使,別說收保護費了,就算是外面再大的門派來這裡也要給花爺七分薄面。
當初武靈兒來北市的時候,剛開始擺攤的時候就來了一幫小混混,美名其曰的要收保護費,正巧花爺遛彎趕到,小混混看到花爺的時候,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凶煞,不好接近,這是武靈兒第一次見到花爺的感受,但是後來幾次她擺攤的時候,花爺都有意無意的遛過,其中還有好幾次看著武靈兒藥草實屬不錯,因為她都是每天早上起大早採的,所以比起一般攤位的藥草,好的不止一點半點。
來來往往,武靈兒感覺花爺好像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兇,便開始嘗試的給花爺聊著。
現在武靈兒每次來北市的時候,先要找的就是花爺在哪,從這個糙漢子上,武靈兒感受到的並不是他的彪悍,是他身處江湖的無奈。
外人看來的風光,其中的無奈,只有他自己知道。
當體會到江湖的兇險之後,不問江湖事的花爺現在只希望每天的生活平平安安,其他人的死活也跟自己沒有關係了。
當他碰到武靈兒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垂暮之年,所剩無幾的日子當中又出現了些什麼。
不過,他每天也只有武靈兒出攤跟這個小姑娘唏噓幾句。
這一老一少,一個已歷經江湖風波,一個還未曾品讀過江湖這幅畫卷。
一個唏噓暮年,一個感嘆命運不公。
透過他的話,她知道了江湖並非只有打打殺殺,講的更多的是世故人情,透過她的話,他明白這世俗當中也有著天生的命運不公,上天的捉弄。
不僅如此,還有西市賣小玩意的大李,耍煙火的張哥,東市吆喝狗肉的劉一刀,做繡活的裁縫,北市做小工的小鶴軒,整天吆喝不停的小二。
南市當中整日裡拿著一把扇子游走街市的趙公子。
還有來來往往的買客,構成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