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卻像是得了什麼答案。不甘不願的哦了一聲,又轉過頭來看他。
“才不是找你閒聊的,當然是有正事。”暗香分明還記恨著他方才的念頭一閃。有些忿忿的,當他守著弱水是很空閒的嗎。沒事找人解悶——雖然這歲月確實過得寂寥,可是好歹還知道分寸,嚴守著自己只是守望者的職責。
“都被你弄成了這樣子啊……”暗香有些惋惜說著,卻仍然是想湊過來,被他不著痕跡的讓過。又飄到一邊去笑咪咪看著外頭仍在崩壞的宮宇土石,正無聲的落入弱水之中。眼裡倒是對這等分崩離析之景大為好奇一般。
果然來了。他不動聲色,悄然提了氣息,暗香的意圖不明,可多半是為了這地底迷宮之事。他雖不會先行翻臉,可若是有什麼不善之處,也定要搶得先機率先下手。雖自知難以同那般的能力抗衡,可是要讓他整手就範,卻民是休想。
卻不意耳邊突然有什麼曖曖軟軟的東西突然一觸。一股曖曖的氣息輕輕吹到頸上來。
他警覺甚高,而且此時又是全心戒備著,還從來沒有什麼人能在他如此小心提防的情況下,還能靠近他而不被發覺的。更何況還碰了碰他,而他居然是在被輕輕碰了之後才發覺的,心裡邊不由得一驚。卻絲毫不亂,沉肩側過,手中刀勢暗起,靠近身側的不論是人是物,若有不善,他反勢一刀,心然從下而上貫穿其咽喉。
然而轉眼看去,所見到的卻是辱收一雙明亮眼睛,竟不知是什麼時候靠過來的。正近在咫尺的看著他。他沒有看錯,那雙眼裡頗有親善之意,甚至還有些微微的頑皮。此時見他轉眼看來,也不知是否能同暗香一般看出他心裡的驚愕,更是湊了過來,在他肩上又蹭了蹭。
被辱收這麼近的一看,不知怎麼的手就軟了,那勢在必殺的一刀也沒遞出去。不著痕跡的讓開一步,辱收卻亦步亦趨的跟上兩步,如影隨形。半點不知兇險。不光得寸進尺的湊了過來,整個身子靠過來蹭著他,伸頭過來在他髮間嗅了嗅,居然就輕輕擱在他肩上不動了,竟是推都推不開。
被辱收這一鬧,方才的幾分警覺不知怎麼也就散了開去,他是決然之人,本打定主意若是事無善了,對方只要一個不慎定然要丟了性命,誰知暗香雖聲稱這辱收是上古神獸,卻這般了無戒心的歡歡喜喜靠近過來,偏讓自己下不去手。心下微微苦笑,側頭看向暗香待他想怎樣。肩上的辱收推不開,就只有讓它靠著。
“不過這樣子一來,辱收的力量也算是回來了。”暗香說著又轉過臉,偷偷摸摸的打量著他。“很好哦!”
難怪那麼簡單的禁錮就能夠困住辱收,不過看看把下頷閣在他肩上的辱收,正舒服的合著眼,一副像要睡去的樣子,也還是溫順和善得很,只怕就是現在有了能力,那性子也還是會老老實實任人欺負的。
“就算是在這座宮殿裡有什麼封印,以你馭使弱水的能力來說,要將其破壞也應該不費吹灰之力。可明明是這麼多年來一直知道卻只是看著。'奇‘書‘網‘整。理。'提。供'”冷然的回視著暗香,他還不至也認為這樣子暗香就應該感謝自己。
“我不能插手,而且那力量也只是保管而已,我們不能亂用。”暗香笑咪咪的嘆了口氣,倒不像真有什麼為難的樣子,見辱收明明白白的同他親近,也有樣學樣的靠了過來。“辱收是隻認一主的,總算是找到你了。”
辱收和自己都不同於顓瑞,雖然有自己獨立的意識,卻沒有自己獨立的力量,目前所保有的力畀,只不過是為了等待其力量真正的主人。
而辱收隨著上一任認定的守護者的消逝,而被封存了近百年的力量,終於隨著整個地宮的坍塌,而解了那個禁。
雖然,他還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說不出來的怪異。
“潯蜎其實也是你引來的?否則就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