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自己對芙蓉是真愛,他心想,因為他現在不止手在顫,心也在顫了。當初接扶柳的時候,他的心沒有一點溫度。
吳正胥小聲道“芙蓉,從今以後你是我的了。”然後將披著紅蓋頭的芙蓉送進轎子,林秋穗再聽見那句話的時候羞紅了臉。
一匹黑馬,一方紅轎,如同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在歸程的吳正胥心裡有些矛盾,他一邊希望就這麼停著吧,一邊又對未來的生活充滿希望。
回了溫煦府之後,早已有一幫客人守在那裡,其實若說起吳淵和吳母李氏,他們倒不是很介意,且不說吳正胥正值壯年,多娶幾個媳婦也是好的,他們也等著早日抱孫子,這吳正胥到現在只有一個女人,還鬧了和離,如今這麼快再成親,也給了他們驚喜。雖說這女子還是孫將軍家的小女吧,但是,不都說了是百里醫仙逼的了麼。
當吳正胥手牽著紅花,那頭牽著林秋穗緩緩走向吳淵和李氏的時候,吳淵和李氏的嘴恨不得咧開了,這新娘穿的煞是好看,可惜了他們的寶貝兒子的臉上,嘖嘖,真是不盡如人意啊,不過除卻那傷疤,還是很瀟灑的,李氏默默地想。
拜完天地的時候,林秋穗都覺得她已經要暈了,這樣隆重繁雜的儀式,包括頭上戴著的各種首飾也壓的她很重,可是她卻不知道哪裡來的精力將這些做完,她從未想過有一日她也能夠這樣嫁出去,還是嫁給了她愛的人,其實她進孫府的時候就想過,就那樣在孫府陪著父親過一輩子好了。
喜婆攙著新娘子林秋穗去了新房的時候,吳正胥也一同過去,他本應該將林秋穗送進去然後再出去招待客人,可是進去之後光茶水就喝了三杯,點心吃了好幾塊,就是死活不肯走。林秋穗坐在床上披著紅蓋頭什麼都看不見,但是第六感告訴她吳正胥還沒走。
“你怎麼還沒走?”林秋穗道。
“你應該說夫君。”吳正胥悠悠道。
林秋穗再次羞紅臉,“快去招待客人,那麼多人你不打聲招呼麼。”林秋穗擔心他這麼怠慢那些貴賓,會不會影響到他,雖然他已經位高權重,可是人際交往不得不去做,連皇上都得遵守這項規則。
“恩,這就去,你等著我。”林秋穗聽了吳正胥的腳步聲越走越遠,卻沒聽見開門的聲音,只聽吳正胥又走了回來。
林秋穗以為他是忘了拿什麼東西,誰知道他卻將她的蓋頭輕輕掀了起來。
“爺啊,這可使不得,這是待會和客人們打完招呼過來才掀的。”喜婆皺著一層粉的臉笑著。
“你該吃什麼吃什麼,想吃什麼喊丫鬟給你做。”吳正胥溫柔道“別餓著了。”他看林秋穗不好意思了,然後哈哈一笑快步走出去了。
煙花爆竹震耳欲聾,觥籌交錯推杯問盞,奔走寒暄把酒言歡,吳正胥全然不覺得累。
和老朋友談舊事,和新朋友打招呼,無非就是這樣,還好吳正胥酒量好,別人也不敢逼著他喝,他遇見一個人便象徵性地笑一笑抿一口酒,饒是這樣到頭來還是有些上了臉。
“吳大人,您這次立了大功怕是又要往上升了吧?”只見一個人笑眯眯道。
“哪裡哪裡,那都是我該做的,壞人,總是會露出尾巴的,我不過是順手拽了拽。”吳正胥說起話來總覺得有第二層意思,饒是這個人為官還算乾淨,但還是覺得有些慎得慌。
“吳大人,這是今年的狀元郎,來來來,文川,你快認識認識,這便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吳正胥吳大人。”那人是姚尚書,對當今狀元蔣文川甚是看好,有意想拉他做女婿,武科狀元已經被崔老頭兒給佔走當女婿了,他只好拉攏這文狀元了,皇上對他的答卷甚是滿意,日後一定會被重用的。
“哦?年輕有為啊。文川是吧。”吳正胥有些酒意上頭,眯眼道。
“在下蔣文川,早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