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解釋道:“是陸信傷了你的女兒,他還想加害我們。”
此話一出,陸信的家人皆生不悅。劉素心搖頭,道:“姑娘這話差了。陸鎮長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你們?何況他受我之託,在法壇祈願,不可隨意出入,如何能到這裡來?”
儀萱想起方才劉素心為陸信送飯之事,也覺得有些蹊蹺。但事到如今,也沒有探討的功夫了,她認真道:“我騙你做什麼?實話告訴你好了,方才我用幻身跟著你進了法壇。你走之後,出現了魔物,它還與陸信交談。”
“魔物?”劉素心一驚。
“對!正是魔物!你若不信,自己去查驗就知!”儀萱急道。
劉素心將信將疑,只是蹙眉深思。
蒼寒卻已沒了耐性,開口對儀萱道:“不必跟他們費口舌。我們去法壇。”
劉素心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道:“二位別急,且等我的女兒們醒來……”
就在她說話之際,蒼寒的身子猛地一震。灼痛,由心而生,剎那間蔓延全身,奪走所有的力氣。他跪倒在地,緊抓著衣襟,劇烈地喘息。
“師兄!”儀萱剛想扶他,伸手時卻覺一陣疼痛,如被刀割一般。她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黑氣森森,正不受控制的溢位。
果然是剛才動用鏡法,引動魔種了麼?!
儀萱忍著焦急,在身上翻找滌髓丹的藥瓶。卻不想,方才換過衣衫,那藥瓶早已不在。她正要起身進屋找,卻聽劉素心的聲音帶著輕嘲響起,道:
“說什麼法壇之內有魔物,我看他才是真正的魔物吧。”
第二十四
儀萱聽劉素心如此說,怒而反駁:“我師兄不是魔物!我已說了,真正的魔物在法壇之下。”
“法壇之事我自會細查。姑娘設計進入真虛境究竟是什麼目的,我也不問了。只請姑娘立刻帶他離開這裡。”劉素心道。
儀萱見劉素心長弓在手,早已失了輕鬆之態。圍觀的眾人也都退後了許多,看著蒼寒的眼神惶恐無比。聽致韻說過往事,他們這樣的態度不難理解。想來當初那場仙魔之戰,真虛境的人也曾被牽扯其中。縱然有不死不身,恐懼卻已烙進了心裡。如今見蒼寒身具魔氣,豈有不驚懼之理?
明知再多的解釋也沒有意義,儀萱卻還是開口,道:“我師兄只是納化了魔種,如今傷重才會無法控制。”
劉素心語氣生冷,道,“姑娘太天真了。昔日我在潛元門時,也曾見過身具魔種之人。無論是何種納化,那妖邪之物也絕不會蟄伏,它一直在等機會佔據主體。激烈情緒或是過度使用力量,都會催動魔種。只怕這真虛境的靈氣還未治癒你師兄的傷勢,倒先頤養了他體內的魔種。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變成真正的妖魔!”
駭然之間,儀萱忽然從劉素心的話裡明白了什麼。來六虛聖山之前,蒼寒一直都沒有醒來。而他初次甦醒,恢復觸覺之時,並不在真虛境內,恢復聽覺和味覺時也一樣。而他每一次的恢復,都伴隨著魔障。猶記得十年之前,蒼寒也曾向她展示過魔種賦予他的超強的復原之力。難道,他到現在為止的康復,不是真虛境的靈氣起效,而是魔種所致?!
“姑娘,我真虛境可容萬物,唯有魔物不行!我勸你還是帶他出去,由他自生自滅,切莫禍害他人!”劉素心說著,引箭挽弓,“或者,要我親自送你們出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威脅,蒼寒站起了身來。
“師兄。”儀萱正想扶他,卻被他身周的魔氣逼退。那魔氣幽黑如墨,密密纏繞著蒼寒,比先前來似乎更為兇戾。
劉素心見狀,出聲對眾人道:“快走!”眾人倉皇逃離之際,她一箭離弦,令道,“落雷!”
眼見那箭矢攜雷電之力襲向蒼寒,儀萱出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