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止不住。
“我在景氏集團的最高層,”電話那端的景爸爸說道:“雨下的這麼大,出行不安全。小姝,你不要過來。”
景晏殊卻沒辦法再繼續待下去,她霍地站起來,想要掛掉電話換身衣服立刻出去。
但,電話那端的景爸爸卻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
“小姝,對不起。”
說著,電話那端彷彿有什麼墜落的聲音,“砰”的一聲,隨即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響。
一股冷意直沁景晏殊的頭皮,激的她發麻,以至於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手裡握著的電話聽筒:“爸爸!”
撕心裂肺的痛感傳來,電話聽筒從她的手裡滑落。
她哆哆嗦嗦的重新撿起了話筒,一遍而又一遍的撥打著爸爸的電話,然而電話裡只有冰冷的女聲一遍而又一遍的重複著:“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
景晏殊不由得轉而打起了景媽媽的電話,然而依舊沒有接通,冰冷的女聲一遍遍的重複著:“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the…phone…you…called…are…busy…now……”
淚水從景晏殊的臉上滑落,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打算將自己的睡衣換下來,去景氏集團大樓找景爸爸。
電話卻又再次響起,景晏殊不由得驚喜萬分的撲過去:“爸爸?”
“您好,請問您是顧天穎女士的家屬嗎?”
“是!”不是景爸爸的電話讓景晏殊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是聽著陌生的女聲還是使得景晏殊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自己手中的電話:“我是她女兒。”
“您的母親顧天穎女士因為氣急攻心引發了腦溢血,昏迷不醒。現在在市中心第一人民醫院,三樓1014號房。病人現在情況危急,急需立刻動手術,手術需要家屬簽字,希望您能夠儘快趕到。”
醫院的電話,彷彿像一個悶雷一般,再次朝著景晏殊劈了過來。
景晏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景家,怎麼將車開出車庫的。
等她渾渾噩噩趕到的時候,面對的卻是市中心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以及護士無可奈何的臉:“對不起,景小姐!顧天穎女士在十分鐘之前已經搶救無效離世了。”
“這不可能!”景晏殊不願意相信:“你們之前不是還打電話讓我來簽字做手術的嗎?”
聞言,其中一個護士一臉愧疚的看著景晏殊:“對不起,景小姐!我們在剛剛結束通話了裡的電話的時候,便用您母親的手機接到了一個來自派出所的電話,說是景斐先生跳樓自殺,已經離世。我們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便發現顧天穎女士心跳突然加速,隨即又變緩,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說著,那個護士一臉憐憫的看著景晏殊。
在同一個時刻,聽到兩個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的訊息,不管是誰都必定扛不住的,更何況,眼前的這個人,面容上尚且帶著些許稚氣,似乎還並未成年。
血色一下子從景晏殊的臉上褪去,她慘然的跌坐在地上,目光渙散,茫然不知所措,只是一句句的低聲重複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不,我不相信!”
明明昨晚的時候,爸爸雖然臉上帶著疲憊,但還是笑容滿面的道:“小姝,再過一個月,爸爸一定會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成年禮,讓a市所有的人知道,你,景晏殊,是我景斐的掌中寶,心上明珠!”
媽媽一邊夾著菜,一邊橫了爸爸一眼:“你就寵著她吧!等以後寵出了天大的脾氣,看她還嫁不嫁的出去?”
“怎麼會嫁不出去?我景斐的女兒,自然是人人追逐求娶的物件,景家有女百家求!更何況,再不濟,不是還有楚辭呢麼?小姝身上可是帶著跟楚辭的婚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