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彥博淪陷了
文彥博一籌莫展,他那個倒黴兒子文及甫倒是主動找來了。
自從上次銅價之戰後,文及甫操盤,結果敗得褲子都沒了,王寧安沒有找他麻煩,可文及甫寧願王寧安把他抓起來,甚至殺了都行!
要知道文大少爺借了那麼多錢,哪個債主是好惹的,王寧安最多砍了他的頭,可讓債主抓到他,那才是掉到後媽手裡,生不如死!
幸虧了文彥博手段夠高,把兒子弄到了廟裡,一住就是好幾年,文及甫為了裝得像,連頭髮都剃了。
天可憐見啊,堂堂相爺公子,居然成了禿瓢和尚,文及甫那個憋屈就不用說了。
知道文彥博接了新都的工程,手裡操縱著數千萬貫的鉅款,曾經的債主也想走文彥博的門路,拿到一些工程,這才放過了文及甫。
文大少爺總算能回家了,可是他爹根本不待見他,弄得文及甫不尷不尬,跟鬼似的。
這不,為了見老爹,足足恭候了兩個時辰,腿都站麻了。
文彥博看了他一眼,就膩歪的,尤其是腦袋上面,不大的髮髻,更是恥辱!
“你來幹什麼?沒有事老實讀書,等頭髮長到了二尺,再來見我,去吧!”文彥博簡直像是趕蒼蠅一般,文及甫諾諾低頭,仗著膽子道:“孩兒沒有事情,不敢攪擾父親大人,孩兒聽說父親大人因為宮殿排水的事情發愁,孩兒正好有一個主意,要進獻父親。”
“哦?”
文彥博終於來了興趣,“你說說看。”
“父親大人,孩兒在廟裡的時候,發現一座唐代時候的古塔,年久失修,把地基都沖刷出來,孩兒發現,土裡面有破碎的陶器,本以為是甕,缸一類的東西,結果挖出來,拼好之後,居然是個陶管。”
文及甫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張圖紙,送給了文彥博。
文相公看了看,頓時眼前豁然開朗!
這個陶管有三寸直徑,二尺多長,文彥博驚問道:“這可是排水的管子?”
“沒錯,孩兒詢問過了,的確陶管可以用來排水。”文及甫篤定說道。
“這可太好了!”
文彥博一揮拳頭,顯得非常高興,再看他的兒子,也沒有那麼面目可憎了。
“既然是你發現的,就交給你,為父要儘快看到結果。”
“遵命!”
文及甫欣欣然下去,時間過了半個月,文彥博又找到了兒子,詢問進展,可是結果卻是喜憂參半。
陶管的確能燒得出來,也能用來排水,但問題是,以洛陽工匠的水平,最多能燒出直徑5寸的陶管,再大一些,就容易崩壞。
拿著粗糲的陶管,文彥博不停搖頭。
“小,太小了,偏殿尚且可以,但是正殿絕對不夠,要一尺五的管子才行!”
文及甫很為難,“爹,只能如此了,要不多加一些?”
“這倒是個辦法,只是增加了排水管,只怕造價又上去了。”
文及甫小臉更愁苦了,用陶管本來就不便宜,再多增加幾倍,工程預算就控制不住了……好不容易找出來的路子,居然還是不行!真是氣死人!
文彥博倒是沒那麼沮喪,好歹有了主意。
“就先從周圍的宮牆偏殿做起,讓工匠繼續弄……你小子也累壞了,回家陪爹喝點酒。”
文及甫聽到這話,簡直如蒙大赦。
我的親爹啊,都好幾年了,總算是捨得和孩兒喝酒了!
重新得到老爹關愛,文及甫心裡跟著了火似的,別提多高興了。他沒直接回家,而是找了個浴室,舒舒服服泡去了渾身的泥垢,又把不到一尺長的頭髮好好梳了梳,盤在頭頂,頭髮不多,就用個大帽子遮上,文及甫很用心,打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