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群結黨,弄得不好說不定會發起罷工,讓她麻煩收拾不完。
所以他的做法無疑是置她於死地,讓公司裡的每一個人都來朝她吐口水,雖然他說的是她日後打算推動的工作,但不是目前能做的事。
“不許說那個字,你會長命百歲,富貴一生。”他不會讓她出事。
莫隨紅嗤笑一聲,“你在拜壽呀!乾脆來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也許我會開心點。”人活百歲若臥病不起有什麼意思,人人富貴那誰要窮?她的福氣若厚澤綿長,鐵定不是他的功勞,因為他正在計劃的鐵定會害死她。
“這些瑣事你不用費心,我會處理,現在你仔細聽我說——”秦狼用心要保護她,可她毫不領情地打斷他的話。
“你能怎麼處理,你以為特助的許可權很大嗎?出了問題他們找的人是我,到時你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的爛攤子還不是得由我收拾。”他大可不負責任地放一堆假訊息,斷她生路。
車裡的溫度忽地下降三度,他握住方向盤的手臂一緊,浮起青筋。
“你認為我是這種人嗎?”他的聲音低得有如北極的風雪。
莫隨紅頓了頓,表情過於高傲。“你要我相信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是覺得我還好傻好天真嗎?”“我不會一走了之。”他保證。
“誰曉得,你對我並不坦白,你我都曉得你瞞了我很多事,我不問,不代表我不知情,你有你的工作要完成,而守住公司是我的責任,你拿什麼說服我毒品事件一旦爆發開來,還有多少人能待在工作崗位上?說句難聽的話,莫氏船運的存亡與否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其它人的生計問題也不在你的考慮內,你心裡想的是你身為國際刑警的使命,而非我竭盡心力想保住的公司。”他們的立場不同,各有各的難處。
他無語。
誠如她所言,他心裡除了上頭派下來的任務外,唯一的牽絆便是她,他沒想過莫氏船運會面臨什麼狀況,甚至因此走入歷史。
他想帶她回美國,給予她他所有的一切,不希望她再如此辛苦的鞭策自己,為別人奔波勞碌,他認為莫家沒有她不會有所不同,反正會有人接下她的擔子。
原來自己一直是自私的。秦狼苦笑。“停車。”“什麼……”嘎吱一聲,秦狼踩下煞車。
“你想幹什麼?中途停車是件相當危險的事……”這女人,她究竟有沒有注意聽他講話?!
“我要買花。”降下車窗的莫隨紅看也不看臉微黑的男人,秀腕一伸,招喚賣花的女孩。
“買花?”她什麼時候這麼有閒情逸致了?
驀地,秦狼的眼一眯,注視走近的賣花女孩,她的年紀很輕,大概十七、八歲,挽著花籃的手不自然地內彎,而腳是跛的。
女孩的身體明顯被大火紋身,在她身後還有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孩,拉著她的裙子叫姐姐,那嬌惑討喜的模樣讓他聯想另一張可愛小臉,喊著大哥哥的小小也同樣用依賴的眼神看著他……“我全買了。”“全買?”詫異的不只是賣花姐妹,還有掏錢掏到一半,有遇到女孩便會買花的莫隨紅。
“請你把它包成花束,我要送人。”怕驚嚇到賣花女,秦狼刻意放低聲音。
“呃,請……請你等一下,我先把紅姐姐的花給她。”女孩先抽出一小束海芋,再動作緩慢地拆解原先已綁好的花束。
一聲紅姐姐,可見買花和賣花的人必有一定的交集,才會熟悉的互稱名字,互動一點也不見生疏。
女孩手腳笨拙地打著蝴蝶結,一旁的妹妹見狀趕緊幫她拿好緞帶。拿起小剪刀前刀出尖角形狀,不忘拿起手帕幫姐姐擦汗。
叫人動容的畫面,這也是莫隨紅堅持向小姐妹買花的原因,她曾提議資助她們,要接她們回“紅顏樓”,可是她們不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