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女子的典範,此舉……此舉實在不妥。”
康正帝翻著個白眼,不以為意地摟著江珵鶴的脖子,悄聲說道:“皇暴自在人心!朕這麼做,是為了不讓咱們的話,被胖的人偷聽了去!”
江珵鶴緊鎖眉頭,糾結了半天,這才偏過頭看著別處。他強忍著自己耳畔可能已經燒紅的窘迫樣子,低聲說道:“陛下……臣侍已經將絹帕轉交給鳳太后了。陛下儘可放心。鳳太后看完之後,已經認出來絹帕上的字跡,確實是出自二十皇女的手。”
康正帝忍不住地噙著微笑,不著痕跡地貼近著江珵鶴,她故意地把呼吸變得很粗重,在他耳旁說道:“珵鶴——他還說什麼了嗎?”
江珵鶴把頭偏的更遠了,微微蹙著眉,壓低了聲音,說道:“陛下!鳳太后忽然……忽然就說乏了,將臣侍趕出來了。陛下請恕臣侍無能。”
康正帝鼻子重重地輕哼出一股氣,坐正了身子,嘟著嘴。
許久,她才說道:“朕的鳳後太沒情趣。也不知道你是因為並不喜歡朕,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江珵鶴被康正帝忽然一句話震住了,他轉過頭來,一臉惶恐與不解,剛要開口,卻被她用嘴堵住了言語。
康正帝感受著江珵鶴的抗拒,慢慢轉變的有些被迫的適從,接著變成了並不十分甘願地應承。她吻著,忽然失了趣味,忽然警醒自己不能再陷落。
她不自然地匆忙起身,抿著唇,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朕的鳳後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華茂春松,鉛華弗御。是朕唐突了。”
江珵鶴雖然不喜康正帝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他行這種輕浮之事。可他心底也只是對禮儀教條的敬畏崇尚,而稍顯抗拒康正帝的親近罷了。
可康正帝忽然這樣子站起來說這些話,那豈不是……
江珵鶴眉心稍提,他想解釋什麼,可又覺得難以啟齒。
就在兩人僵持著,氣氛愈發的局澀尷尬的時候。梁斐芝卻忽然在門口,打破了這一降至冰點的氛圍:“陛下——稟告陛下,尚宮局鹿言司求見。”
鹿司言給康正帝和鳳後稟明瞭:鳳太后著急宣見帝師月落雪。
康正帝會心地看向江珵鶴,卻撞見了江珵鶴明眸善睬,神色中愈情愈語地看著她。
康正帝轉過頭吞了吞嗓子,準了鹿司言的稟奏,並吩咐用親王儀制的馬車去接月落雪。
江珵鶴很想對康正帝說,如果採用這樣的儀制,恐怕月落雪寧可走著來,也不會坐上馬車的。然而她也只能走著來,若是拒絕這份殊榮,自然是不能狷狂自大地再騎馬,或者另坐馬車來了。
可他想了想,心道康正帝許是,真正有其他的什麼深意也未可知。
然而康正帝卻並沒有想到那些,因為她即使是經久地深受古典禮儀的教誨和薰陶,可很多事情,她還是沒有那麼細緻入微地面面俱到的。
她自然把江珵鶴這番欲語還休地姿態,體會成了另一番滋味。
“夜裡朕再去看你。”康正帝緊了緊江珵鶴的手,毫不避忌地說道。
鹿司言和梁斐芝在一旁趕緊識相地退了出去,這反倒惹得江珵鶴更加倍感羞恥和不自在了。
江珵鶴起身向康正帝福了福身子,說道:“臣侍告退。”
江珵鶴像是落荒而逃似的,快步地走出了交泰殿。這倒引得侯在殿外的劉鑫頗感納悶。因為他可雙眼真切地,看見了江珵鶴面頰上,突兀著兩抹嬌切地“人氣兒”。可江珵鶴的眼神和舉止,卻又像是在逃荒似的……
劉鑫也不敢問,只低著頭跟在江珵鶴身後快步地離開。
梁斐芝難免心生感慨:這鳳後著實是哪裡都看著不錯,只是一點,絲毫不懂夫妻趣味。要麼然,搞不好康正帝往後還能在孝惠太后面前,幫襯他、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