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算計的女子。這,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這樣說的時候,笛子很不贊同。
扎哈哈笛子,是我的貼身侍衛。也是蒼朮草原第一靶烏。她可能是喜歡我的。可是她最初接觸我,卻是因為那個女人要她監視我而已。
叛主一次,永不再用。可是我卻讓扎哈哈笛子一直在我身邊。為什麼呢?因為我不是她的主子啊!
“這些情不情,愛不愛的,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我不止一次告誡自己。心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只是延續生命的一個器官罷了。
妖孽一般俊美容顏的男子,跪在案几前,給蒼朮女王倒酒。女王懷中的一個男子調笑著,擲出骰子。長眉入鬢,眉眼嫵媚,眸底流連生輝的男子,卻滿面悽美的苦笑,他也怯生生地擲出了骰子。
女王懷中的男子,看著女王的點數,又看向對面男子的點數,得意的神色變得慘白了起來。
蒼朮女王卻大笑著說道:“上一輪,點數最小的挨巴掌;這一輪,就點數中間的學狗叫吧!”
我看著我的父親,剛才挨完巴掌,現在又跪在地上,學著狗叫。而我的母親,當著眾多君侍的面,騎在他的身上,揪著他的頭髮,拿著鞭子抽打著他,哈哈哈的狂笑。
在座的君侍們,都一併掩著嘴,指戳著我的父親。
我躲在氈房的角落裡,看著這些,眼圈的眼淚一直在打轉,臉上燒的像貼著火燎烤一般灼熱難忍。
這便是我的回憶,我的噩夢。
康正帝問我,我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不過是復仇罷了。
這天下間的所謂正義,都是需要付出昂貴代價去尋得的。祈求上蒼的公平?上蒼何曾公平過?
康正帝又說:“朕,憑什麼收一個不潔的男子入後宮?”
我真想把衣服脫了,讓她看見我胸口的守宮砂。可是,我既然已經入了殿選,她怎會不知道,如果連守宮砂也沒有,早在第二輪就會被送出皇宮了,怎會挨的到殿選?
不過,她所謂的不潔,應該是說我曾與人“私奔”的事情吧?畢竟她是皇帝,想要查我,易如反掌。
所以,我只是笑著說道:“因為我也有很大的價值!”
康正帝嗤笑一聲,無比輕視地嘲諷道:“就憑你?你的讀心術,朕非常清楚是什麼樣的伎倆!”
“我會助陛下拿下攻打樓蘭國的關口要塞!”我挑了挑眉,我就不信她沒有這樣的野心。
“哦?你怎麼幫?”康正帝果然頗有意興地盯著我。
我看著她如同火炬般耀眼的目光,狡黠地笑道:“陛下允准我入選,我便幫助陛下。不然,我沒有理由長期地留在大月氏國,屆時被送回了蒼朮的話。即使我想幫陛下完成大業,也愛莫能助了。”
康正帝微微眯著眼,思量了片刻,說道:“好,你先回去,朕再想想。”
我退出交泰殿的時候,看見了挺著肚子,面色慘白的鳳後。我想,聽者有心這句話,怕是為他量身造就的詞彙罷。
我從小到大,最不喜歡看的就是一群貴公子們,在那比著表演知書達理。所以,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笑著指戳他們的痛腳。雖然總是捱到更多的欺辱,可是,看著他們色變吃癟,是我唯一的快樂。
我不知道別人的快樂是在什麼時候,我只是知道,應該不會有人甘願放棄快樂,追求平穩的吧?
可是我並沒有張口嘲諷鳳後,而他卻已經一副,搖曳在風中燃燒殆盡的死灰那般,倉皇而去。
我撇了撇嘴,對梁斐芝說道:“不干我的事啊!你可是看見了的!”
我要借康正帝的手,把債務,一筆一筆的要回來。在那之前,我一定不能落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