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百里凌風聽見“百里小爺”這個稱呼,自然是忍不住有些心底不虞,可他儘量的讓這情緒在心底翻騰了一下便按捺住了。可惜他小瞧了塞巴斯醬,被人折磨過心智的人,怎麼會不善攻心技巧?
塞巴斯醬自顧自地品酌著杯中苦茶,咳嗽了一陣,又繼續說道:“其二便是你有可以站在殿下身邊的名分。你不必恥笑這個身份,你唾棄的東西,往往是有人求而不得的。”
塞巴斯醬又咳嗽了一陣,才緩緩說道:“其三便是你不愛殿下。無慾則無求。不愛便不會痛。”
“可你們都把瑾王殿下當作另一個人在愛,這不是很奇怪的事麼?”百里凌風幽暗深邃的星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塞巴斯醬問道。
“殿下受到那人耳濡目染,許多事情便做得極像那人,何況殿下身份尊貴,樣貌和才情都屬於人中龍鳳,我有移情,也是人之常情。”塞巴斯醬說罷,又自顧自地倒了杯茶。
“若非早就知道蕭公子和楚公子並不相熟,百某定然會覺得蕭公子和楚公子是串通好才這麼說的了。”百里凌風淡然地笑道,只是他沒有說楚瑰的說辭是另一種,只不過聽完他們二人的說辭,百里凌風總是暗暗直覺這兩個人好似都有欲蓋彌彰的感覺。
“楚瑰?”塞巴斯醬想起曾經在仁義府上,楚瑰對金玲的那些有意無意的言辭陷阱,又想起楚瑰看著金玲對其他夫侍時眼底掠過的嫉羨之色,不由得喜逐顏開,遂然笑的咳嗽不止。
百里凌風先是不解,後來想起之前看見的種種,便有了幾分駭然,心底不由得有些發毛。
就在這時,獨孤染珂領著鬼醫過來了,他看見百里凌風先是一愣,接著便散發出極為戒備的氣息。
百里凌風見狀,便禮貌的告辭,而獨孤染珂卻說要去相送。送什麼送?儲華苑離望風居就一牆之隔,若不是不想引起是非,百里凌風真想直接踮起腳尖施展輕功飛回望風居。
“獨孤公子有何指教?”百里凌風見出了儲華苑已是四下無人,便低聲問道。
“染珂只是不解百里公子為何要私底下去會從弟。”獨孤染珂眯縫著眼。
“凌風不過是受人之託,去請教令弟幾個關於殿下和罪人金玲的一些舊事罷了。”百里凌風一副明人不說暗話的樣子。
獨孤染珂聽罷便收斂了渾身的煞氣,似笑非笑地說道:“那百里公子怕是失望了,從弟如今時常神智渙散,他深愛前妻主,遂然為了家族大義做出了些對不起前妻主的事情,但是他一直希望前妻主並未瘞玉埋香。他一直麻痺自己認為瑾王殿下兮取了冰魄之元才被所謂的俯身。可如今他萬般阻撓不成,眼看著殿下又兮取了月火之元,自然有些難以繼續自欺欺人,便神智受損。在下還請百里公子等從弟病好之後再做打探!”
百里凌風自然聽得出獨孤染珂話中虛虛實實的資訊以及警告和要挾的意味。百里凌風實在不明白那個空有其表,覆黑心寒的女子究竟哪一點好,為何這一個個的出眾男子都要對那樣一個人死心塌地?
百里凌風不免有些惜才地說道:“若是獨孤公子將來與瑾王殿下的契約終止了,必知閣永遠對你敞開大門。”
獨孤染珂並未應承,也不拒絕,只是拱手道了句:“多謝。”
獨孤染珂送走了百里凌風,卻並沒有回儲華苑,而是徑直去了前院的書房找我。
可此時我卻正在前院正廳接待人,一般我很少在正廳接待客人,因為不宜進書房的不熟賓客,我多半都直接推辭了。我現在身份尷尬,說是受女皇捧護吧?她偏偏讓我冒著生命危險出使夢遙。說是我不受女皇待見吧,可她確實榮耀也給予了,地位也給予了,哪哪也算不得是多差。
今天這個客人,我早就料到她一定會來找我,為了這一天,我也算計了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