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參透了這些道理。雖然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其實只想自由瀟灑的行走江湖,可她腦子裡這些法子若是被夢遙國或者樓蘭國拿去用了,兒臣覺得這些後果便是不堪設想!所以兒臣慶幸她死了。兒臣又花了許久的時間,去仔細琢磨這罪人的話。不得不承認,這罪人改變了很多兒臣根深蒂固的想法。所以坊間謠言說兒臣瘋了之類。兒臣自己也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竟然相信一個罪人的話。可後來,兒臣想明白了。只要對母皇有益,對大月氏有益。兒臣寧願瘋了。”
女皇眯著眼,盯著我看了許久,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整個交泰殿裡安靜的想是掉一根針都能聽見似的。女皇只冷聲說道:“這麼說,你說的那些法子,都是那罪人金玲告訴你的?”
我微微蹙眉,淡淡答道:“回稟母皇,也不全是。罪人金玲只是給兒臣講了一些離奇的說法。改善農耕用具的草圖卻是兒臣自己個兒親自去農田裡看過了之後,自己琢磨了許久,畫了許多草圖研究出來的。而那路州的琉璃卻是不敢居功了,那只是如府六小姐的法子。再就是這個將士名牌的法子,卻完完全全是兒臣自己想的了。這個啟蒙的想法要嚴格說來,只是和姥姥有關了。兒臣不是很懂兵書,前去粵州的路上一直捧著各種兵書臨時抱佛腳。當時看到過記載姥姥帶兵打下這大月氏江山的故事,只是覺得津津有味。後來也是大理寺出了這檔子冤假錯案,兒臣這才想出的這個法子。要說其他的,許是受了那罪人金玲的一些言語的影響吧!兒臣知罪!”
我這才坦然地跪在地上,而那女皇盯著我又看了許久,似是在審度我,又似是透過我在沉思。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女皇才懶洋洋地說道:“退下吧。”
我一路上總是回想起方才女皇看我的銳利眼神,好似洞察又好似別的什麼。想不明白,卻焦灼在心,讓我總是不安。
“誒?十二皇妹可是才從交泰殿出來?”四皇女搓著手問道。
我見四皇女的鼻子都凍紅了,這才恍然有些尷尬地福了一禮,道:“原來是四皇姐,我確實剛從交泰殿拜別母皇。我心下光想著還有兩天就沐休了,沒留心四皇姐就在眼前,還望皇姐恕罪則個。”
“嗨呀,跟皇姐還說這見外的話呢!我看你神色不太好,可是母皇還在怪罪你?”四皇女打探的看向我。
我面露難色的搖搖頭,道:“母皇……母皇的神色,我確實看不出來母皇到底還生不生我氣了。”
四皇女神色中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不耐,卻故作體貼地說道:“母皇定然不會氣了,皇妹快些回去吧,我拉著你在這風中受了這一會子風,切莫讓皇妹著涼了才是。”
我也不愈與她糾纏地拜別了,急急向自己府上歸去。
女皇一直不細問我和金玲的事情,幾次狀似無心地提到我自從病了之後姓情大變,倒讓她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可我知道這些事情若是不早些用個符合邏輯的嘴子圓了的話,怕是對我來說非常的不利。
我剛回到府上,梁斐芝便來宣賞了一堆子飾物。柳書君見我窩在他這裡閉門不見客,神色又極其凝重,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我便把今日發生的種種與他細說了一番,卻見柳書君也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柳書君說道:“我覺得這事,你應該與慕容側君說說看。”
我面露芥蒂,說道:“後院不能打探政務,告訴你都已經是因為我實在覺得心裡突突的不安,告訴他做什麼?”
柳書君眼神黯了黯,卻依然堅持地瞪著麋鹿大眼,萬分認真地說道:“這種揣度之事,我畢竟還是見得少,我幫不了你什麼。但是慕容側君自然是見慣了。你與他說說看一些能說的,也許他能看見我們想不明白,看不清楚的東西。”
我眯著眼想了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