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下來,有些歉意的看了張旭東一眼,不過卻始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舉步朝大廳內走去。
張旭東和邵子科對視了一眼,也跟了進去,柳之衝吩咐他們坐下之後,目光轉向了烏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戰爺他老人家還好嗎?”
柳之衝的心情很複雜,根本就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按理說他對戰狂應該是充滿了仇恨的,畢竟,是戰狂差點毀掉了柳家。
不過,柳之衝卻是打心眼裡佩服戰狂這位驚才絕豔的人物。
“戰爺前些日子已經去世了。”烏凌影有些傷心的說道。
雖然一直以來,戰狂都不承認烏凌影是他的徒弟,但是在烏凌影的心裡,戰狂還是他的師父,這位活了將近一百三十歲的老人,一生都活的非常的痛苦,那種心裡的煎熬只怕沒有人可以理解,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忘掉心中的那個女人。
為了這個女人,他孤單了一輩子你可以說戰狂是叛徒,可以說他是混蛋,但是你絕對不能說他是壞人,因為每一個心中有著愛的人,都是值得原諒的,值得尊敬的。
為了心中的那個女人,戰狂孤孤單單的一輩子,當年驚才絕豔風流倜儻的少年,在歲月的洗禮下慢慢的變得蒼老,黑髮變成了白髮,臉上也刻下了縱橫交錯的歲月痕跡,內心的深處忍受著無比的煎熬,他是可憐的。
每天,戰狂起床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上山,在那個心愛的女人墓前坐著,說著心裡話,很平常的聊天,似乎只有這樣,他才可以感覺到這個女人還活著,永遠的活著。
每一次,他都是醉倒在那個女人的墓前。
誰又能想到,這樣的一個老人,會是曾經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呢?烏凌影清楚的記得戰狂臨死前的表情,帶著很濃的笑意,一種彷彿解脫般的笑容,口中喃喃自語的唸叨著那個女人的名字。
愛,就是那麼的刻骨銘心,可以讓一個人忘記自己的一切,甚至忘記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烏凌影的一句話,讓柳之衝的身體如遭雷擊一般的顫抖了一下,一個活了將近一百三十歲的老人,其實就算是死了,也應該算是白喜事了。
可是,柳之衝卻還是有點無法接受,剛剛見到烏凌影使出這招千手觀音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可以見一見這位柳家曾經的風雲人物,可是如今得到的訊息,不由的有些讓他頹然。
深深的嘆了口氣,柳之衝說道:“戰爺的屍體埋在什麼地方?他始終是我柳家的人,應該讓他葉落歸根。”
烏凌影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戰爺一直都不說,其實我很清楚,他一直都很內疚,對柳家也一直充滿了一種無比的渴望,我將他和他的女人埋在了一起,生不能同床,死亦同穴,希望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不再遭受那樣的折磨,可以相親相愛相守一輩子。”
烏凌影沒有說的很直接,不過話語之中的意思卻也很明白,戰爺其實一直都是想回到柳家的,即使是死,他也是希望著自己的屍骨可以埋在柳家的墓群,自己的靈位可以擺放進柳家的祠堂。
然而,戰狂卻也很清楚自己當初犯下的罪孽,是如何的難以讓人放下,他自己也遭受了內心的折磨一百年,他的心沒有一刻的安寧過,無時不刻不再悔恨和內疚之中。
在愛的煎熬嚇,在內疚的折磨下,這個風雲人物最終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那一刻,他有的是輕鬆,一種解脫般的輕鬆。
柳之衝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會把戰爺是屍骨和他的愛人一起遷回來,葉落歸根,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柳家的人,不管他當年犯下了什麼錯,始終他都是柳家的人。”
滿意的點了點頭,烏凌影從懷裡掏出兩本,遞了過去,說道:“這是戰爺當年從柳家帶走的毒經,現在物歸原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