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上,然而。
在聽到西門千玲的話之後,張旭東嘴角微微的勾勒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這個出路是他故意留下的,正所謂請君入甕,這是張旭東所佈置的棋局最為精妙的地方。
這個看似出路的出路,其實乃是一條死路,如果西門千玲從其他看似死路的地方破局的話,絕對可以絕處逢生,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西門千玲如何能夠保持絕對的清晰的大腦呢,她終於還是栽進了張旭東的陷進。
“西門前輩,你輸了。”張旭東微微一笑,說道,“我下平七八,”
米雪執子落下,頓時彷彿置身於兩軍對壘之時,清晰的看見西門千玲的“士兵”一個個的倒地死去,完全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西門千玲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整個人不由的渾身一震,額頭滴滴的冷汗滲了出來,腦海中回憶著棋盤上的棋局,只覺得自己已經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完全的死路一條,根本沒有任何的迴轉餘地。
摘下自己矇住眼睛的手帕,西門千玲睜眼看去,只覺得張旭東的黑子猶如一個個手持利刃的戰士,任意的宰割著自己的白子,深深的吸了口氣,西門千玲說道:“我輸了。”
張旭東微微的笑了笑,摘下手帕,說道:“晚輩僥倖,多謝前輩相讓。”
“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讓不讓的。”西門千玲說道。
既然敢下盲棋,那西門千玲就輸得起,她不是那種輸了不認賬的人,她對輸贏很是講究,輸就是輸,贏就是贏,絕對沒有半點的中介線,這也是當初她和北堂傲之間的矛盾所在。
“其實,如果論起真正的棋藝,晚輩絕對不會是西門前輩的對手,這也是晚輩之所以要下盲棋的原因。”張旭東說道:“以己之長,攻子之短,其實下棋更多的並非是棋藝的較量,而是人心的較量。”
西門千玲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轉頭看了米雪一眼,說道:“雪兒,你找了一個很出色的男朋友。”
能得到西門千玲的讚賞,米雪自然是開心不已,開心的看了張旭東一眼,雖然說米雪的婚事她的師傅並不能做主。
不過在一定的程度上,還是會有著一點的影響力的,畢竟是自己的師傅,米雪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婚姻是得到她的祝福的,如今看來,張旭東成功的做到了這一點了。
“這些真的是你做的?”西門千玲看了看盤子裡的海鮮,問道。
“如假包換。”張旭東微微一笑,說道:“西門前輩乃是這方面的專家,還希望西門前輩不吝賜教,晚輩也可以從中獲益,以後改進改進。”
“我只會吃,可不會做,給不了你什麼建議。”西門千玲說完,探手去盤子裡拿起一隻生蠔,生蠔入嘴,西門千玲整個人忽然徹底的愣住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如此的美味了,就連是在家鄉的時候,當地的居民也無法做出如此美味的海鮮啊,西門千玲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張旭東一眼,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個看上去有些粗狂,夾雜著幾分流氓習氣的男人,竟然能夠做的出如此的美味。
其實,現在的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懷疑,如今的八零後男人可謂是很悲催的一代,除了那些個富二代官二代之外,還真的很少有不會做飯的八零後男人,為什麼?
因為現在的八零後女人會做飯的太少了,這些個重任自然的就落到了男人的手裡,他們不但要在外面打拼,回家後還要伺候媳婦兒。
西門千玲有些止不住自己的食慾,一個接一個的塞進了嘴裡,甚至忘掉了自己天門掌門的身份,此時的她,倒更像是小女孩,完全的一副小女孩的心態。
張旭東和米雪都是看的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如果此時有人看見西門千玲的模樣,絕對不會把她和天門的門主聯絡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