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飛撲過去般又急退了回來,再次落回原處,變色道:“你沒有中毒?”
“如果你說的是剛見到祝老前輩時送的那份小禮物,那麼,確實沒有。”
她一退,藥聖雙袖一拂,已將面前的粉霧都驅散。但此刻說話的卻不是他,而是仍悠然地站在一邊的我。
“七七既然已知幽靈宮主是個使毒的高手,衣香飄動間就可致人於死地,更何況是肢體相觸?因此實在不敢太過大意呢?”我微笑著好心地解惑道,“白姑娘才第一次見到祝老前輩,就送了那麼大的一份禮,七七怎麼也得提醒祝老前輩一聲不是?然後祝老前輩這一檢查,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你怎知我會下毒?”白飛飛臉色忍不住有些發白。
“很簡單哪,因為祝老前輩即已有醫治修君的方法,又準備帶修君回鄭州老家調養,那麼作為修君名義上的丫鬟的白姑娘你,自然也得跟著回去了。這樣一來,不就又破壞了白姑娘的一番心血了麼?而如果臨行前祝老前輩自己卻突然得了病,那一時之間必定怎麼也走不了了。而白姑娘需要的就是這幾日的時間。”我娓娓地分析道,彷彿在訴說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白姑娘。七七說地可對。”
白飛飛口角一直噙著一絲冷笑著凝視著我。見我落下話音。卻突然又復嬌笑起來,面龐頓時嬌豔地如被春風拂過剛剛盛開地桃花,道:“朱姑娘如此蘭心慧眼,也難怪有那麼多男子都為你動心、為你吃醋呢!”她地眼有意無意地掃過一邊的沈浪,面上滿是調笑之意,竟彷彿自己是我的閨中密友般開我的玩笑。
這樣的變幻多端、轉換自如的神態表情,我實在是自愧不如。
“請問白姑娘,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地談一談了麼?”我沒有向邊上斜視任何一眼。淡淡一笑道。
磨蹭了這麼半天了,也該進入正題了,她能將演戲視為生活的一部分,這一點我確實遠不如她。
白飛飛嬌笑道:“只有我們兩個麼?”
我掩唇而笑,道:“我們都是女兒家,聊的也不過是女兒家之間地私密心事,難道還能讓男人在一旁麼?”
“七七!”聽我的意思是想和白飛飛單獨談,五哥立時脫口阻止道。熊貓兒和沈浪雖未開口。但眼中卻也流露出一絲不放心之色,緊張地望住了我。
我只是微笑不語。臉上的神色卻也告訴眾人我的決定。
白飛飛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道:“朱姑娘想去哪裡,飛飛奉陪就是。”
我瞧了瞧漸明的天色。眼波微轉道:“我姐夫將酒樓後院的那處園子收拾地很不錯,環境相當雅緻,不如我們便去那裡走走如何?要說這清晨的空氣,可是非園子裡的最為清新舒爽不過呢!”
天是一種極為可愛的藍白色,各種形狀的薄雲,如被隨意撕散地白棉般,隨意地覆在這片愈見明亮地天空之上,輕若無物、晨曦初透的庭院裡,早起地鳥兒額們啁啁嗽嗽地只在窩裡鳴叫著,偶爾才飛起一兩隻躍過天空,天色還未大明,離日出更是還有好一會呢。
“常人只知朱姑娘為江南首富的千金,沒想到朱姑娘竟如此神通廣大,不僅連飛飛的身世都查的明明白白,而且還知道今夜我必定會去救‘色使’,飛飛實在佩服的緊呢?”
白飛飛沿著已謝的迎春花叢緩步走著,手中拈了一朵白蘭花,口中雖說著不可思議的話,臉色卻如這園子裡的碧池一般平靜。
“白姑娘的本事也不見得比七七差上一分呢,想那雲夢仙子的落腳之處是如何的隱蔽,而白姑娘遠在塞外,卻能將其摸的一清二楚?也實非常人所能及啊!”我寬長的水袖輕輕地在盛開的美人蕉上拂過,然後抬起手腕,去低嗅著那幾不可聞的清香。
“如此看來,我們倆還真象是一對親姐妹呢?”白飛飛咯咯地笑道,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