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恐的站在那裡,手中拿著刀,瑟瑟發抖。
他身後的小嘍囉,已經找到了銀票,甚至不屬於他們的東西,都一起席捲而空。
“老大,他看見了我們的真容,快殺了他,還愣著幹嘛?”季騰渡身後的小嘍囉,興奮的催促著。
這麼多銀子,果然如老大所料,這是一隻肥羊。
季騰渡看著沐晗溫潤的臉,雙腿抖若篩糠,沐晗清秀的眸子,微微一眯,他頓時嚇的尖叫起來,手中的大刀摔落在地面,後退幾步險些跌倒在地。
他身後的下人扶住了他,不滿的催促,“老大——”
老大若是不動手,他們也不敢動手,畢竟老大的身份是一道免死金牌,可是他們不是。
季騰渡盯著沐晗微慍的俊臉,嚇的魂飛魄散,大喊了一句,“走——”
這群小嘍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頭霧水的互視了一眼,拿著錢財跟著季騰渡灰溜溜逃走。
沐晗看著地面上,被季騰渡丟下的大刀,眉頭微微蹙起。
護衛燕秋過來的時候,看見一屋子狼藉嚇了一跳,她慌忙上前單膝跪地,“主子,燕秋護駕來遲,請主子責罰!”
沐晗緩慢搖頭,“起來吧,跟你們無關!”
他的視線,依舊落在地上那把刀上,直到燕秋將刀撿起雙手遞給他,他才拿著刀仔細打理。
這把刀,竟然能傷他,雖然是很小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傷口,可是,竟然讓他流出了血。
他撫摸著刀片刻,低低的道,“燕秋,那個季騰渡,不能留下活口!”
燕秋抱拳垂首,“是,主子,燕秋這就帶人,血洗季家!”
沐晗搖頭,“不,讓赤月國的皇帝蕭飛闌動手吧!”
燕秋稽首,“是,主子!”
*
季家,一連好幾天,季騰渡都嚇的鑽在被窩不敢出來。
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出那個沐晗,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銅皮鐵骨。
這件事情,他也不敢告訴任何人,生怕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憑他的經驗來看,沐晗絕非等閒之輩,他任憑自己將銀票帶走,怕是還有後招。
可是季騰渡想不到的是,沐晗任由他將銀票帶走,並不是留有後招,而是根本不在乎那些銀票。
在他看來,銀票和廢紙,沒有什麼兩樣。
過了三日,風平浪靜,那晚的一切,就彷彿一場噩夢,季騰渡這才敢出府溜達。
一切平靜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灤州客棧,依舊是灤州客棧,連大街上擺攤的,都和平時沒有兩樣。
季騰渡放下心來,暗道,是自己嚇唬自己了。
或許那晚,是自己眼花了也說不定,這個世界上,哪有人會這種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
他拿著扇子,不停的勾到後背,給自己撓癢,後面的下人看見,慌忙上前,諂媚的幫忙。
正在他低著頭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大名鼎鼎,愛玩愛鬧的的赤月四皇子,簫連城。
簫連城的臉上,帶著鬼臉的面具,配合他一身華貴的衣衫,可笑無比。
他彷彿有什麼心思,一邊走,一邊低頭嘀咕著什麼。
撞到了季騰渡,這才抬起頭,一瞬不瞬的打量眼前這肥膩不看的季家大公子。
季騰渡自然認不出簫連城,簫連城禁閉的最後幾日,擔心溜出宮的事情,被老皇帝發現,這才用鬼面遮臉。
兩個都是平日裡橫慣了的主,自然各不相讓,簫連城也不點破自己的身份,連一個鄙視的字都吝嗇給季騰渡,季騰渡罵的不過癮,開始動起手來。
既然眼前這人找死,那麼簫連城自然是要成全的。
他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