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的叫了她一聲。
“嗯?”她轉過一張驚魂未定的臉,嘴角擠出一絲笑容來。
“對不起,原諒我,我沒照顧好丟丟!”王清風說話時都快哭了。撐了這麼久,終於有一個人回來了,和她共同站在一起。即使這個人,怨恨她也沒有關係。
“說什麼呢,清風,我還要感謝你這麼長時間一直照顧丟丟呢。”她把頭靠在王清風的肩膀上,聞著她身上散發的梔子花淡香,輕輕的說著。
“這沒什麼,丟丟是我們家的孩子,你們不在,照顧她是我應該做的。”
她嗔怪這麼久了,姜木樨還把她當外人。
姜木樨感激的抬起頭來,她告訴自己不能做有負於這個家的任何事情:“我知道了。我們是一家人。”
“是啊,我們是一家人。”王清風偏頭,兩個人頭靠著,相依,“會好起來的,木樨,會好起來的!”
“我知道,會好起來的。”
她抹乾了眼淚,附和王清風說。
早上她讓王清風回去休息了。清風一直不肯走,非要姜木樨先回去休息,兩個人在醫院門口拉扯了半天,還是她贏了,她推搡著她往停車場方向走。
“好好開車,知道嗎?”她不忘叮囑她說,生怕她又飆車。
“放心吧,我的好大嫂!”王清風向她伸了個V字型的手勢。
巴黎的早晨微涼,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毛衣,抱著雙臂,眼看著王清風的紅色跑車絕塵而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見到王清風,總有些想哭的感覺。
她一直獨身,嘴上嚷嚷說是因為自己是女權主義者,不願意為男人洗衣做飯兼生孩子,但是姜木樨知道,這些都只是表明的原因。她的心裡一直有一個人。
她搖搖頭往回走,思忖著是不是應該為清風做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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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她回來的緣故,丟丟的病情居然有一些好轉。她回到病房,親了親他溫熱的臉龐,掖好了被子。
隨後轉身去了洗手間,經歷了這麼長的時間,她也需要修整一下自己了,至少應該洗個澡,清理一下頭髮,換一套乾淨舒服的衣服吧。
她洗好澡,換好了衣服,一邊用毛巾揉著長髮,一邊開啟門走了出來。
病床邊有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動作輕柔的給丟丟擦臉。那麼親切,那麼動人。
“清朗哥,你怎麼來了?”她驚奇的手臂一鬆,長長短短的頭髮從毛巾裡脫落出來,披散下來。一雙天然柳眉下的清晨剪水似的眸子,動人心魄。
王清朗微笑著轉身,似昨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定了定神,這個女人總是能給她驚喜,說:“難道我不能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搖搖頭,心說你能來就好了,你來了我就什麼也怕了。
“你過來!”他向她勾勾指頭。
她依言順從的走過去,在王清朗的身邊坐下,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丟丟的臉龐:“你看,丟丟剛才笑了一下!”
“是真的嗎?”她將信將疑,昨天他一直緊皺著眉頭,想是因為生病痛苦。
可愛的孩子,生病的時候不會哭不會鬧,頂多皺一下眉頭。
“嗯,你再看!”
他似無意的一隻手搭在姜木樨肩上,攬住了她,姜木樨順勢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兩個人靜靜的等待著,誰也不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過了一會兒,丟丟果然嘴巴一咧,笑容盪漾開來,這個笑容轉瞬即逝,可是一直緊盯著他的王清朗和姜木樨還是看到了。兩個人心裡像蜜一樣甜,默契的對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