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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剩下的就是對如意的處置,兒媳不敢擅自做主,所以來請太太的示下。”
坐在薛夫人身旁,寧纖碧一臉謙虛恭敬的對薛夫人說道,不管這份謙虛恭敬是否出自真心,但就是這麼一種態度,便讓薛夫人心氣略微順了些。
“嗯,這是你們房中的事情,你這個主母做主就是,還來問我做什麼?”薛夫人淡淡答了一句,一直以來看見寧纖碧就滿布冰霜的面孔也略略放開了些。
“雖是我們房裡的,這二房終究還是要太太做主,小事也就罷了,不敢煩擾您,都是交給白妹妹打理的。這樣大事,我們小輩哪裡好自己就處置了?”寧纖碧仍是十分恭敬。
薛夫人這才點了點頭,面上又放開了一些,目光也終於轉向了寧纖碧,淡然道:“這件事兒裡蹊蹺古怪的地方不少,你有什麼看法?若說沒有幕後主使,我倒是不太相信,想來你也不會輕易就信了,如何?你心裡有沒有什麼懷疑的?就直說出來,不過是咱們婆媳兩個閒話,不便追究的地方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作為你我,是這二房裡的當家人,心裡卻得有個數兒,決不能輕易讓人這般哄騙了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寧纖碧心裡嘆了口氣,這番話看似是十分的推心置腹了,只可惜她太明白自己和薛夫人的關係尚且不至於在這麼兩天功夫就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所以,這大概還是試探,甚至還有可能是白採芝故意引匯出來的試探,自己若很傻很天真的和這婆婆推心置腹,不但討不了好,反而有可能墜入那“好妹妹”的算計中。
想到此處,便點了點頭,薛夫人眉頭幾不可察的微微皺了一下,語氣卻添了幾分親熱,咳了一聲道:“你也這麼覺著的嗎?那說說看,這事兒的幕後指使會是誰?”
寧纖碧笑道:“兒媳原本也是像太太這般想的,也別說太太疑慮,那如意和輕憐是十幾年的姐妹,又一起進了府,這也算是患難富貴與共的兩個人,就沒有什麼彼此犧牲奉獻的精神,總也不至於為這麼點小事便到了設計陷害,要置於死地的地步。因此兒媳最開始也是和太太有一樣的懷疑,想著這背後定是有人指使,說不定就是如意有什麼把柄落到了別人手中,才會迫不得已,受別人要挾行出這樣的事。”
薛夫人微微點了點頭,眼中卻已流露出幾分失望之色,卻聽寧纖碧話鋒一轉,微笑道:“只是命人審了那如意兩天,也用了些刑罰,她仍是隻咬著這一件事。兒媳倒是真有些信了。太太且請想一想,如今我們房裡這幾個人,因為爺偏愛兒媳,白妹妹和如意輕憐的屋裡他是不去的,就算宿在院子裡,也不肯碰,太太心裡必定疑心是兒媳唆使的,只這真是天大的冤枉,爺那個人什麼性子,太太還不清楚?誰還能指使得了他?就是兒媳,得爺眷顧寵愛,可也不是言聽計從的……”
“行了行了。”寧纖碧不等說完,薛夫人就抬起手打斷她道:“這會兒又不是我冤枉你,要和我分辯分辯,這些雜事日後再說,你先說如意的事情。”
寧纖碧笑道:“是,倒是兒媳一時失態了。總之就是因為這個,那三位妹妹彼此間著實不存在什麼偏寵之事,既沒有偏寵,哪裡來的嫉妒陷害?倒是同病相憐多一些吧?如此分析到頭,倒讓兒媳嚇了一大跳,這不矛頭都指著我來了嗎?看來看去,這幕後主使倒也只有我似得。可是太太想一想,兒媳難道瘋了?連幾個有名無實的妾侍也容不下?爺的身邊若沒了人,那兒媳豈不成了妒婦?難道兒媳願意頂著這樣的名頭讓人恥笑?如此一來,兒媳也是沒有理由去拿捏陷害她們啊。”
薛夫人眼中剛才的失望早已不見,再次正色看向寧纖碧,她嘴角邊甚至還微微掛了一絲笑意,輕聲道:“哦?這麼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這事兒就是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