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話,我還可以更無恥,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看著蔣經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似得說不出話,周鑫一肚子的氣都無影無蹤,他覺得他有些能夠理解寧纖碧了:人生啊。果然是該豁出臉皮的時候,就該豁出去啊,嘿嘿!我說不出什麼能留下蔣諍的理由,所以我就不講理了,你能怎麼地吧?不曉得寧纖碧要是知道自己那一出把齊王爺教育的三觀都有點不正了,她心裡會怎麼想。
周鑫還力邀蔣經進門呢,可蔣經哪敢啊?這廝剛剛都把“我還可以更無恥”的話拿出來說了,誰知道自己進門後他會不會把自己也軟禁起來,一個堂哥陷進去,自己不能也步他的後塵啊。堂哥那好歹還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都被周鑫捏在手心裡,自己這種沒什麼戰鬥力的綿羊進去了還能有好兒嗎?從這一點來看。蔣家表哥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最起碼他知道對於周鑫來說,自己是綿羊。
到最後,總算周鑫還沒把事情做絕,把蔣諍放出來了。只把這禍害樂得,看見心中最恨的堂弟玉樹臨風站在那裡,連一向的羨慕嫉妒恨都忘了,撲過去抱著就大哭起來,這可算是見著親人了。
蔣經對他可沒有這種兄弟友愛情,沒見著的時候擔心不假。但是一見著了,這混蛋堂哥從前做的那些噁心事兒就全都想起來了。好在蔣家表哥是純良性子,也沒在這時候落井下石。拍拍蔣諍肩膀,他淡淡道:“好了哥,咱們回去吧,大過年的哭鼻子不吉利。”
“嗯嗯嗯,回去回去。”蔣諍點頭如搗蒜。回身就要向齊王府狠狠啐一口,誰知這一下差點兒閃了脖子。原來周鑫不知什麼時候兒也來到了門前,這會兒正倚著硃紅大門面帶笑意的向這邊看呢,似乎是料到他會做什麼似的。
於是蔣諍就默默將嘴裡的唾沫嚥了下去,拉著蔣經的手邁步就走,一邊咕噥道:“上天保佑,我可再不來這地方兒了。”
彷彿是聽見了他的咕噥似的,下一刻,周鑫清朗的聲音響起:“蔣經,別忘了,回去住幾天,初五的時候兒把他送回來啊,我在宮裡悶得慌,回來還得找他取樂兒呢。”
蔣經的身子驀然就是一僵,恨得牙根兒都癢癢。而蔣諍的眼睛都直了,拉著蔣經的袖子哆嗦地像只鵪鶉,結結巴巴的問:“怎麼?怎麼回事兒?我……我還得回來?弟啊,哥知道從前做過許多對不起你的事兒,但……但你也不能就因為這些舊賬,就……就把我賣給那個混蛋啊,你知道我在這府裡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聽說了,你把齊王府攪得雞飛狗跳。”蔣經面無表情看著這個還有臉向他瞪眼的堂哥,同樣恨得牙根兒癢癢。他忽然間就覺得,把這兩個都讓自己恨得牙根兒癢癢的貨湊到一塊兒,或許也真是不錯的結果。
“那不是我想攪合的啊。”蔣諍都急得跳腳了:“好,咱不說這個,我就問你,你有啥資格賣我?你不過是我弟,又不是我爹孃老子,你憑啥賣我憑啥賣我?”他用春蔥般的手指一個勁兒戳著蔣經胸膛,竟是在大街上就不依不饒起來。
“誰賣你了?”蔣經也生氣了:“我告訴你,誰知道你是怎麼惹了他?人家就明擺著和我說,就要搶你了就要把你關在府裡,讓我去告他搶男霸女呢。難道我真去告他?告當朝皇子?我腦袋被驢踢了我?哥,你就知足吧,便是這幾天假,還是我好不容易替你爭來的,你要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現在就回去那府裡,別真以為我們有什麼交情,難道沒了你,我和娘就不過年了?”
蔣諍讓蔣經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耳聽得周鑫又在身後含笑道:“怎麼?蔣經你不準備帶你堂哥回去過年了?那正好,趁著還沒走遠,趕緊回來,我這府裡沒了他,還真有些冷清。”
一語未完,蔣諍已經一個高兒跳起來,拉著蔣經兔子一樣的就跑沒影兒了。周鑫哈哈笑了一陣,方慢慢收了笑容,回頭看著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