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後還是想想怎麼活下去吧,不用太太身上費心機了。
寧纖碧笑道:“太太雖這麼說,真要堅持住才好。”話音未落,便聽碧青笑道:“太太奴婢是不擔心,好賴也是從小兒見慣世態炎涼,吃了一次虧,斷不會吃第二次。奴婢只怕有些人記吃不記打,讓人幾句軟話一說,掉幾滴眼淚,就又心軟了,幫著太太耳邊吹風。”
不等說完,便聽碧紅急道:“喂!你……你這說誰呢?誰禁不得她說好話掉眼淚了?我……我先前也是和太太一樣,受了她éng蔽。如今知道她真面目,別說她幾句軟話幾滴眼淚,她就是死我面前,我要為她嘆一聲,就算我是個窩囊廢。”
碧青剛要說話,就聽寧纖碧擺手道:“好了好了,為了這麼個人,也值得你們兩個分辨吵鬧?碧紅剛剛話不錯,既然是有了前車之鑑,管她真心悔改也罷,假意悔改也罷,就該做到她死麵前也不感嘆。”
一面說著,只見有個媳婦走來,說是大長公主醒了,讓寧纖碧過去說話。寧纖碧就站起身來,又看了看天色,對碧青道:“你去和輕憐說,一個時辰後咱們回府,讓她把車轎都安排妥當。”
碧青答應著去了,寧纖碧就往大長公主這裡來。說了會兒話,又聽主持誦了兩遍經文,眼看時辰到了,一家人方下山離去。
回到家中,寧纖碧雖然身子乏累,然而想起今日出去見到那些景緻,腦子卻還是興奮,晚上都躺下了,身子軟軟,眼睛卻是精光四射,便忍不住和地上玉兒道:“果然人不能總這深宅大院裡關著,等到明年春,看看咱們鄉下哪個莊子好,咱們踏青去。”
第四百六十七章太上皇駕到
玉兒本來都困要睡著了,一聽這話又興頭起來,爬起身坐榻上,就和寧纖碧開始商量帶多少人,得多少車馬,要不要帶多幾件衣服,再那裡住幾天。直說到近三,兩人才想起這是明年事情了,離現還有好幾個月呢,這才把興頭給熄了,躺床上乖乖睡覺。
又過兩日,就是大長公主壽辰,這些日子親王府婢僕們日夜忙碌不停,到了壽辰正日這天,整個親王府都張燈結綵,上上下下一片喜氣洋洋。
到早朝後,沈茂今日也是特地放了假,匆匆趕回來換衣服,還不等換完,就聽管家門外稟報道:“老爺,幾位侯爺都過來了,王爺讓您往前廳去,說是怕各位大人們也要到了。”
沈茂答應著,薛夫人便感嘆道:“這真是怎麼說?過去抄家時候,可沒見他們這樣熱情。老爺對他們也別太客氣了,哼!”話音落,卻聽沈茂笑道:“別這樣說,趨吉避凶人之本性,那個時候沒人落井下石,就是好了,何苦如今還算後賬?”
薛夫人冷哼道:“怎麼沒有落井下石?那明王爺,那李德祿?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媳婦剛強,又有齊王爺不遺餘力幫忙,我們這些孤兒寡母不知被人家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沈茂笑道:“你既如此說,我且問你一句,那些落井下石人,如今又何處?”
果然一句話就讓薛夫人愣住了,好半晌。才敬畏看著自家老爺。小聲結巴道:“莫……莫非那些人。都……都是被老爺給……給……”
不等說完,便聽沈茂哭笑不得道:“你胡思亂想什麼?我豈是那樣得勢就報復橫行人?不過是想著來咱們家落井下石,必然都是明王爺心腹勢力,如今明王一派煙消雲散,那些心腹勢力哪裡還能落得了好?你就胡思亂想。”
薛夫人這才鬆了口氣,笑道:“是,我沒有見識,誰叫我是婦人呢?頭髮長見識短。老爺去吧。”一面說,早幫沈茂換好了衣服,果然就聽管家又外面道:“老爺,寧侯爺和戶部江大人薛大人欒大人以及其他幾位大人都到了。”
沈茂這裡忙忙出去迎客,薛夫人便去了大長公主房裡,一家子早上都老太太面前磕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