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信我們姑娘和鄭黎是清白的,奶奶您要相信我們姑娘和奴婢啊。”
寧纖碧心中一動,連忙道:“是了小雪,你們姑娘曾和我說過,她曾經給鄭黎送過一些衣服吃食,那都是你送的嗎?你知不知道你們姑娘為什麼要這樣做?
小雪帶著眼淚,抽噎道:“奴婢具體也不知道,就是那天上廟裡,回來時看見鄭黎,我們姑娘和如意姑娘都很驚訝,但如意姑娘就沒說什麼,只有我們姑娘過去了,奴婢聽見她叫鄭黎鄭大哥。回來後姑娘就唉聲嘆氣了一夜,只說那鄭黎實在可惜可憐,奴婢問她那人是誰,姑娘也沒說,只說鄭黎對她有救命之恩,此後便命奴婢去送過幾次東西,都是姑娘辛辛苦苦攢下的一點兒銀子和衣服。奶奶,雖然我們姑娘這樣做不對,但是她和鄭黎沒有私情,不然就是殺了奴婢,奴婢也不敢替她傳遞啊,奴婢從小兒就來府裡當差,這些最起碼規矩也是知道的,奶奶……”
“好好好,我知道了。”
寧纖碧點點頭,又摸摸小雪的頭髮安撫了一下她的情緒,才對海棠道:“先扶她下去,等一下去凝碧院給她上些藥膏。”
海棠答應下來,寧纖碧這才又看向輕憐道:“原來鄭黎果然是和你從前就認識的,他對你也有救命之恩。這也難怪你看見他落魄困難,就送他東西。”
說到這裡,方轉向了薛夫人,微微施禮道:“太太是英明的,想來從這些話裡也該聽出一些不對來。咱們大宅門中這些陰私勾當,太太也未必就不知道。如今看來,這事兒處處蹊蹺,倒是要好好調查一番,不能輕易給輕憐就定下罪名,太太以為如何?”
薛夫人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我說如何有用嗎?你和你丈夫一條心,既然說要調查,我還能攔著不成?”
她這話卻是有意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了。就如同寧纖碧所說,薛夫人那可也是從小兒就接受宅鬥教育的人,這件事處處漏洞,沒人揭開也就罷了,現在寧纖碧不肯善罷甘休,一番簡單調查,其中道道兒她哪裡還聽不出來?她畢竟不是蛇蠍心腸。即便對寧纖碧不滿,也不會將三條人命視作兒戲,為了和兒媳婦唱對臺就犧牲無辜的人。
寧纖碧微微一笑,她心裡對薛夫人並沒有多少惡感。便是因為這個了,這婆婆就是要強,又寵愛兒子,事實上心地是不壞的。
眼看薛夫人在眾人的簇擁下離去。這裡如意早已經是面色慘白身子哆嗦,目光情不自禁就轉到了白採芝身上。卻見她慢慢回頭看了一眼,那目光竟似比冰刀子更寒冷鋒利,再看對方唇邊那一抹冷笑,如意哪裡還不明白自己此時已經到了懸崖邊,接下來事情如何發展,已經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此時寧纖碧的目光也轉到了如意身上,微微歪了頭,這會兒倒是沒有了正室奶奶的威嚴。流露出一點少女的天真爛漫。雖然她已嫁為人妻。然而到底年紀幼小,這表情在她面上出現,倒也不顯做作。反而更添幾分嬌憨可愛。
“香囊掉進屋裡去了?不拿回去不行?嘖嘖嘖……”寧纖碧一面輕輕說著,便微微搖了搖頭。然後轉向沈千山笑道:“爺看看這事兒多巧?怎麼就能這麼巧呢?若說不是人故意安排的,我是怎麼也不信的。如意姑娘,如今你倒是好好想一想,你那香囊究竟有什麼非得拿回去不可的理由吧,只要理由恰當,我倒還是願意相信你一二的,畢竟你和輕憐這麼多年的姐妹情深,我實在是怎麼想都想不出你要害她的理由。”
輕憐慘笑一聲,心裡反覆咀嚼著寧纖碧這“姐妹情深”四個字,呵呵,姐妹情深嗎?或許從前利益攸關的時候是有的,只不過如今,兩人的利益已不可能再相同,這姐妹情深只怕早已不存在了,就算沒有今日的事,也總有一天是要反目成仇的。
如意麵色慘白,然而她也知道這種時候,咬死了還有一線生機,不然的話,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