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看看我去和爺說說,讓你分些事情給如意輕憐?”寧纖碧在外面聽得暗暗好笑。心想這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這一世裡,白表妹擺的譜兒比上一世還厲害呢,看來這會兒是還沒存了害我的心思,不然就要收斂氣焰了。
她在這裡想著。小丫頭早掀開簾子請她進去。白採芝自然也聽出了她的聲音,忙不迭就迎出來。笑容滿面道:“不知是姐姐,若是知道,該往門口去迎的,姐姐有什麼事,打發人來吩咐一聲就是。素日裡我也不敢去你那兒,知道你好清靜的。”
寧纖碧淡然笑道:“姐妹之間,客氣什麼。今日我過來,倒是有事兒問你,開門見山吧,爺這一次出征,究竟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怎麼府裡的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呢?”
白採芝聞言,面上就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寧纖碧自然不相信她是不知自己還不知情,如此一來,對方的驚訝之色就值得玩味了,難怪如意很少去自己院裡,今兒卻呼喇巴子過去了呢,看來當中這位白妹妹定是出力不少。
既然對方想讓自己知道,寧纖碧就放心了,便在上首坐下來。這是白採芝的屋子,但她卻是正室奶奶,規矩便該如此,白採芝即使心中恨得咬牙,卻也無奈,還得做出一副欣喜樣子,親自為她捧茶捧果,一邊笑道:“姐姐別為難妹妹了,爺不想讓姐姐知道,也是一片愛護之意呢,妹妹倒想要這個愛護,可惜爺也不會把我看在眼裡啊。”
寧纖碧已經知道白採芝定然不會親自說出來,這女人若是連這一點算計都沒有,也不會討好的薛夫人滴溜轉了,就連沈千山那樣的冷酷男人,對她也挑不出一點錯處。
因假裝又問了兩句,見她不肯說,便假裝惱怒的離去。白採芝追到門口,哀求道:“姐姐莫要生氣,將來您就知道了,妹妹這也是為您好,姐姐就安安靜靜在府裡待著,這便是福氣了。”
她一邊說著,就和香藥使了個眼色,於是香藥也便跟著追出去,待出了院門,看著四周無人,她才對寧纖碧小聲道:“奶奶別怪姨娘,您知道她向來是個膽小的,爺下了死命令,她又能如何?奶奶是姨娘的表姐,別人不體諒她,您還能不體諒嗎?”
寧纖碧便站定了道:“有什麼?當我很把爺放在心上嗎?就是說了又何妨?我不過是好奇罷了。”
她知道這話一說,香藥就好說話了,果然,只聽對方猶豫了一下,方小聲道:“金月和寧夏聯合,一路勢如破竹打到強月城,掠奪了十幾座城池,如今又不知怎麼樣呢。這是關係到咱們大慶朝生死存亡的戰爭,所以皇上下了命令,不但爺要領命出征,還要讓前方將士安心。”
香藥說到這裡,寧纖碧心裡便明白了,只是這結果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以至於香藥都回去了,她這裡才想起邁動腳步,渾渾噩噩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切都明白了,很顯然,命運的軌道再次發生了突變,金月和寧夏竟然聯合起來,這在歷史上恐怕也是第一次,難怪大慶朝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如此看來,從去年冬天開始的那些小股騷擾,便是兩個國家故技重施在麻痺大慶守軍,直到戰爭忽然爆發,他們突襲之下,終於收到了奇兵之效。
大慶朝前所未有的兵敗如山倒,邊疆形勢可說是千鈞一髮,香藥剛剛說這是關係到大慶朝生死存亡的大事,其實一點兒也沒說錯,難怪皇上要提前封沈千山為世子,這不但是鼓勵他不畏艱險勇猛殺敵,更是一種牽扯,要他好好愛惜自己,全身而退的牽扯。畢竟這場戰爭的勝負如何,就連精明如皇帝也難以預料,他只能用這種方式給自己鍾愛的臣子或者晚輩一個牽掛,盼著他能夠凱旋平安歸來。
至於白採芝和如意輕憐如喪考妣,就更不難理解了。剛剛香藥說,皇帝不僅僅命沈千山領命出征,更是要讓他安定前方將士的心,這種情況下想必定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