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全是震驚,但是很快的,這震驚便轉成了玩味,慢悠悠道:“妹妹這是怎麼了?”
白採芝心幾乎要碎成八瓣了,她最不能在寧纖碧面前低頭,然而造化弄人,一次一次都不得不低頭,結果親王府敗了,她滿以為這一次總算自己可以在這個女人面前抬起頭說話了,誰知到後來,不但不能抬頭,竟然還要跪在地上磕頭任這個可恨的姐姐踐踏。
一念及此,幾乎就不想再忍下去,可想一想日後,卻終究是咬咬牙,將心中的恨怒強行壓下,擠出幾滴眼淚,對寧纖碧慘然笑道:“姐姐知道的,妹妹從小兒就是體弱多病,尤其是我爹爹那件事,那……那一次之後,妹妹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所以這一次親王府出事,我這些天只覺渾渾噩噩,不能活了似的。好不容易捱到今天,還以為捱不過去了,誰知中午喝了湯,躺下來沒了意識之後,不知怎麼就聽見姐姐似是再說話,我這一紮掙醒過來,倒覺著身上著實鬆快了些,待我歇一歇,等會兒可該去給老太太太太們請安,不然她們只怕還以為我是勢利眼,見親王府倒了便沒了規矩呢。”
我擦#$%*%#……
寧纖碧好不容易才把都到喉嚨了的粗話給嚥下去,實在是除了罵髒話之外,她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白採芝吃錯什麼藥了?難道她也是重生了?知道親王府日後還會起復,所以現在就要抓緊時間修補裂痕?尼瑪這怎麼可能?
正想著,一旁的沈璧珍卻是忍不住冷笑道:“難道你不是勢利眼?不是看著王府倒了就不講究規矩了?這會兒又是怎麼了?倒在我和嫂子的面前裝。”
“五妹妹……”
白採芝的眼淚成串落下,傷心欲絕看著沈璧珍,抽噎道:“我也知道妹妹定會誤會我,只是實在前幾天是我的病讓我支撐不住,妹妹有誤會也正常。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只看我日後怎麼做,便該知道我一片誠心,我……我也是願意與親王府,與大家患難與共的……”
“嘔……”
卻見寧纖碧乾嘔一聲,登時打斷了白採芝的話,接著她便轉身奔出去,沈璧珍也顧不上白採芝了,連忙追出去,在院中扶住寧纖碧道:“嫂子怎麼了?可是……可是有了害喜症狀?”說到這裡,驀然臉紅起來,小聲道:“嫂子不用慌,我……我有一次偷聽到我娘和我嫂子說,女人懷孕都會害喜,就是……動不動便喜歡嘔吐……”
“不……不是害喜。”卻見寧纖碧擺擺手,一副受不了的神情道:“我……我只是讓白姨娘的惺惺作態刺激的要吐了,太……太假了……嘔……”
“撲哧”一聲,沈璧珍忍不住笑出聲來,搖頭道:“我一直以為我就是尖酸刻薄的,沒想到嫂子你比我還陰損,白姨娘剛才演的確實不好,但好歹人家也是擠了幾滴眼淚出來,你也不能這麼不給面子啊。”
寧纖碧苦笑道:“妹妹不知道,你才和她處了幾年?又是被她瞞騙過的,只是今日才真正見識到她這翻手雲覆手雨的手段和臉皮,我可是從小就和她一起,看慣了她這些伎倆,實在是看不下去啊。”
沈璧珍笑道:“我還以為嫂子看常了,該習慣才是,卻是比我還不如。”一面說著,面色就鄭重起來,小聲道:“只是真奇怪啊,白姨娘怎麼忽然又開始惺惺作態了呢?從前那幾日,分明就是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不是嗎?”
寧纖碧聳聳肩,滿不在乎道:“誰知道她又鬧什麼么蛾子呢?奇怪,我們也沒阻止她回伯爵府啊,用得著這麼個模樣嗎?”
話音剛落,忽聽身邊一個帶著喘的聲音道:“奶奶,食材都搬去廚房裡了,剩下的煙花炮竹也先拿去了房間裡,這快下雪了,堆在外面的話,怕讓引線受潮,晚上可就放不出煙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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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娘開始展開挽救的行動了,嘿嘿嘿!!求粉紅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