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真的無語了,搖頭道:“皇家聚會莫說欽天監正,就是一品尚書也沒有資格參加的,最多就是一些勳爵和女眷得以列席,更何況欽天監正不過是精通星象,又不是神仙,有什麼?我還粗略懂得一點星象之術呢,他一個四品官員,哪裡來的資格參加什麼皇家聚會?”
唔,這樣就放心了。
寧纖碧暗暗鬆了口氣,心想我可得記住了,以後堅決不能湊到這欽天監正眼前兒去,萬一那廝真是袁天罡之類的,看出我的來歷,不就糟糕了嗎?唔,說起來欽天監這衙門在哪兒呢?好像沒聽說過啊,得打聽清楚了,以後繞道兒走。
她在這裡沉思,沈千山也在那邊疑惑呢,心想阿碧做什麼啊?怎麼倒似乎對欽天監有忌憚似得?她不過是一個伯爵府的女孩兒,總不至於有什麼把柄落在對方手上吧?
夫妻兩個正想著,忽然就聽外面丫頭的聲音道:“爺,奶奶,白姨娘,如意姑娘輕憐姑娘過來了。”
“她們來做什麼?”
沈千山先皺起眉頭,卻見寧纖碧這會兒也裝扮完了,站起身道:“請她們進來。”說完山茶打起門簾,沈千山便和寧纖碧走了出去。
“妾身(婢妾)見過爺和奶奶。”
白採芝和如意輕憐沒想到今天早上來請安,竟然會意外遇到沈千山,不由得都是喜出望外,連忙盈盈行禮。聽寧纖碧笑著說“坐罷”,她們方直起身來,卻也不肯去坐,這裡如意便笑問道:“爺今兒怎麼在家?婢妾聽說您這些天很是忙碌呢。”
“嗯,今兒有事,臨時請了假。”沈千山淡淡答應了一聲,便對寧纖碧道:“我先去書房,你若是有什麼事,就抓緊時間辦辦,咱們辰時末怎麼也要出發的。”
寧纖碧笑道:“知道了。”說完眾人送沈千山到門口。幾女臉上的失望之色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眼見沈千山都走的沒影兒了,幾個女子還在張望著。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兒。又等了片刻,方輕輕咳了一聲,走回椅子中坐下,淡然問道:“你們今兒來的這樣整齊。是有什麼事兒嗎?”
如意看了白採芝一眼,很快便收起面上失落神色,微笑道:“哪裡有什麼事情?不過是過來給奶奶請安,剛剛從太太那邊過來,說是您都去過了,婢妾們倒是落後了一步。”
她一面說。就一面用眼角餘光看著白採芝,自然沒有忽略對方眼中那絲焦躁神色,心中不由得暗自得意。心想你盼著我先問出來是不是?呵呵,偏不讓你如意。
“嗯。”寧纖碧只是淡淡答應了一聲,而白採芝此時也知道指望如意做槍恐怕是不可能了,心中暗恨之餘,終是也忍不住好奇。便陪笑道:“姐姐這是要去哪裡?打扮的這樣漂亮?真如神仙妃子一般。可是要和爺一起出去?”
寧纖碧看了她一眼,笑道:“是啊。太子昨兒來信,請爺和我今日去太子府赴宴呢。我也不想打扮這樣奢華,爺卻說也不能太素淨,倒顯得我不看重太子似得。”
白採芝心中一跳,之前她避太子府如蛇蠍,連寧纖眉在那裡都不肯過去看一眼。只想著連公爹都和那邊疏遠了,太太也不甚走動,這自然是太子勢微的緣故。後來沈千山回來後,也是和太子府那邊適當保持了距離,這就讓她更放心,以為自己的猜測沒錯,卻不料今日竟聽寧纖碧這樣說,聽對方的意思,似乎沈千山並不是急著和太子那邊劃清界限,如此一來,自己之前趨吉避凶的做法是不是有些欠妥了呢?
一念及此,便連忙笑盈盈道:“原來是這樣,竟是太子請爺和姐姐去赴宴,說起來,也真是有些日子沒見二姐姐了,從前只因為妹妹太忙,接連幾次機會,竟硬是抽不出身,也不知二姐姐知不知道我這苦衷,若是為此惱了我,那我真是罪該萬死了。如今幸虧得姐姐體貼,我身上擔子頓減,恰好又有這個機會,倒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