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於礦上籤了死契,沒有主家允許是不能隨意離開煤礦的。”
任瑤期沉吟著道:“祝若梅想要離開煤窯?”
“不是不是,他沒有想走”袁嫂子忙擺手。與主家簽了死契的礦工是不能隨意離開的,生死都要在窯裡。敢逃走的,被抓住了是可以亂棍打死的。
“他只是想先把他孃的病治好了,之後一定還會回來的。可是他這一走,少說也要好幾個月,煤窯的大管事怕他一去不回,又要找人來替他幹活,就不想擔這個責。我們沒辦法,只能求到您這裡來了。”
“她能有什麼辦法?你怎麼不去求我們祖母和大伯母?”任瑤華皺眉打斷道。
“奴婢只是外頭煤窯裡的一個小管事,老太太和大太太哪裡是奴婢想見就能見的。”袁嫂子苦笑著道。
任瑤期想了想,對袁嫂子道:“這樣吧,你先回去,過兩日再來找我,到時候就跟守門地婆子說你要找……找香芹。”任瑤期將手指向一旁伺候的香芹,“我到時候再給你答覆。”
被點名的任瑤華的大丫鬟香芹看了自己真正的主子一眼,在心理默默吐槽:拿一個人的工錢當兩個人的丫鬟,丫鬟這份工還真不好做。
袁嫂子一聽任瑤期真的肯幫忙,忙滿臉歡喜地應了:“奴婢替祝家嫂子,若梅和若菊多謝五小姐了。”
任瑤期看著袁嫂子臉上真誠地歡喜,笑著道:“你與他們也是非親非故,卻願意為他們這般奔走,他們也當好好謝你才對。”
袁嫂子嘆道:“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聽話又懂事。若梅平日裡也沒少幫我幹活……我們也是盡力而為,能幫些就幫些罷了。”
馬車停了下來,袁嫂子行禮退了下去。
她一走,任瑤華就瞪著她道:“你真要管這些閒事?”
任瑤期想了想,對任瑤華認真道:“不是說好人都有好報嗎?我想為自己和親人積點福。”
“隨便你,只是別到時候讓人空歡喜一場。”任瑤華沉默了一會兒,撇過頭去道。
任瑤期但笑不語。
白鶴鎮的廟會開在鎮西的關公廟附近,馬車行駛到關公廟的時候外面那一整條街都是燈火通明。
街道兩旁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擺滿了各種小攤位。
許多年輕男女成群結伴的在逛廟會,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元宵節的燈會,是難得的可以走出宅門不必謹守規矩大防的時候。
任家幾個小姐加上韓攸也下了馬車,任瑤亭與韓攸早就湊到了一塊,指著街上各色小攤位說個不停。
韓攸似是從來沒有逛過廟會,看見什麼都感覺新奇,不由得暫時拋掉了平日裡的拘謹和文靜,滿臉的興致盎然。
“瑤亭,真的要謝謝你,若不是你跑去我家去求我祖母,我肯定不能出來。呀——那個是什麼?好長的燈啊!”
“噗——那是在耍雜耍,噴火蛇,才不是燈呢!你連這個也沒有見過啊?”任瑤玉笑道。
韓攸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任瑤亭握了握她的手,對任瑤玉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一點大家小姐的規矩都沒有,平日裡就喜歡亂跑亂瘋的?沒見過雜耍的人多了!”
任瑤玉聞言有些不快,還是韓攸打圓場道:“其實是我孤陋寡聞了,我真的很少出門的,也從來沒有見過雜耍。”
幾人在婆子的簇擁下走到一個賣走馬燈宮燈的地方,見韓攸很喜歡一個畫著嫦娥奔月故事的走馬燈,任瑤亭便買了下來送給她。
韓攸謝了任瑤亭,仔細打量手裡的燈,笑著對眾人道:“我就是覺得這故事畫的有趣兒,其實畫功真的不算好。我哥哥就畫的好多了。”說到這裡,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任瑤亭道,“我不是說這燈不好,我只是……”
任瑤亭絲毫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