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可以。”
彩霞一愣,心頭瞬間湧起一股巨大的希望來。
赫連笑面上泛著一絲肯定的笑意:“奴才忠心耿耿,主子當然會護著。只是人需要互幫互助,我幫了你,你又用什麼來回報我?”
彩霞猛然吃了一驚,背上瞬間冒出一陣冷汗,直呆呆地望著對方。
赫連笑輕描淡寫地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苦於沒有機會。今兒,你就實話實說吧。”
彩霞咬緊了牙齒,半響沒敢吭聲,左思右想,終於下定了決心:“郡主請講。”
“姜翩翩是江小樓的人麼?”
彩霞心裡發虛,想抬頭卻又不敢:“奴婢……姜夫人素來謹言慎行,安心養胎,從來不曾與明月郡主有來往,您一定是誤會了。”
“這就是不肯說了。”赫連笑輕啜了一口茶,微微一嘆:“當初你指證順姨娘,說她在酒杯裡下了附子粉,這筆帳咱們還沒算,現在你居然還敢向我撒謊。”
彩霞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渾身都似顫抖不已。
赫連笑見狀,不慌不忙地道:“江小樓和姜翩翩兩個賤人狼狽為奸,把王府眾人玩弄於股掌之中,而你……不過是個幫兇而已。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可你若再跟著姜夫人如此行為,只會壞了王府的規矩,更容易釀出禍事。雖然父親現在不知道,但總有一日會捅到他跟前去,到時候他必定火冒三丈,第一個處置了你!。”
彩霞實在害怕了到了極點,連忙道:“都是奴婢的錯——求郡主饒恕。”
赫連笑見好就收,話鋒一轉道:“不必如此惶恐不安,今天我和你說這事兒不是為了翻舊帳,只不過想給你提個醒兒。”
彩霞一迭聲地道:“請郡主放心,奴婢全都明白了。”
赫連笑神色微微發生了變化,她輕輕坐直了身體,盯著彩霞道:“既然明白,那就應該實話實說。”
彩霞腦袋嗡的一下,再也不敢爭辯,只是白著一張臉,頭在地上磕得咚咚響:“奴婢該死,奴婢糊塗,奴婢幫著她們欺騙了王爺!不不不,奴婢闖下大禍了,求郡主救救奴婢!”
“好了,起來吧。”赫連笑冷冷望了她一眼。
“不,奴婢不敢起來,奴婢是罪人,斷沒有起來的道理,奴婢要聽郡主訓斥,奴婢甘願捱打受罰!”
赫連笑看著她,吩咐徐媽媽硬生生把對方攙了起來,口中道:“放心吧,你大哥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不出三日,他便能走出京兆尹獄。但是你——”
彩霞膽戰心驚地站著,咬牙道:“是,奴婢一切都聽郡主的吩咐。”
慶王書房
赫連笑走進來的時候,只見慶王獨自躺在安樂椅上,悠閒地捧著一盞茶,目光落在臺階下一群鴿子身上。慶王的興趣多種多樣,花鳥魚蟲、古玩玉器無一不精,尤其喜歡鴿子。其實豢養鴿子和養鬥雞一樣,都是權貴們閒暇時候打發時間的最好方法。於是他的王府都是幾棚幾棚的養,每棚有數百隻,還聘請專門的飼養人。慶王甚至會給鴿子相面,親自選擇雌雄鴿子配對,預言第幾代能夠生出好鴿子。沒事兒的時候,他總喜歡坐在這裡,看著鴿子們飛來飛去。
慶王聽見腳步聲,不由眼睛一瞥,便瞧見赫連笑腳步輕盈地走進來,面色微微一沉道:“到底是什麼事兒非要見我?”
赫連笑知道慶王最近不待見自己,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淡淡笑道:“知道父親這兩日身子不適,沒有上朝,女兒特地前來看望。”
慶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道之前不是還為了退婚一事要死要活的嗎?現在怎麼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好像壓根兒不曾將此事放在心上。他心頭泛起疑惑,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道:“你的好意父親心領了,若沒有什麼事就告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