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含著眼淚,越發美豔不可方物:“是,請王爺查個清清楚楚,還我一個清白,我便感激不盡!”
慶王瞧見她一副可憐模樣,又說的痛心疾首,不禁有些遲疑,翩翩知道對方憐惜自己,心裡一酸,不由放聲大哭起來。
慶王終究下了決心:“你們馬上就去把鄭浩的父母帶來,我倒想知道,到底誰在撒謊!”護衛立刻急匆匆地去了。
順夫人也不著急,該調查的她早已調查過,鄭家從未有過翩翩這個女兒,王爺註定白跑一趟。她只冷眼看著對方,慢慢地道:“這事暫且不提,還有一樣——”說完,她取出一隻錦匣,開啟後露出丹藥,語氣帶了三分警醒:“王爺,這丹藥您還是不要再服了。”
“這丹藥怎麼會在你手上?”慶王面上無比吃驚。
順夫人面上才有三分愧疚:“王爺,我只是擔心您的身體,便想方設法取這丹藥來,還求您先不要生氣,聽我把話說完。來人,請周大夫進來。”
周大夫進了客廳,他一直都是王府的老大夫,可是自從王妃的藥出了問題,慶王妃便不再用他,轉而請傅朝宣來看診。但周大夫醫術高明,慶王對他還是十分信賴,所以他得以繼續出入慶王府。此刻慶王妃目光冷沉地看了他一眼,周大夫心裡一跳,只垂著頭道:“見過王爺,王妃。”
慶王妃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周大夫,好久不見。”
周大夫只死死垂著頭,不敢面對慶王妃冷漠的眼神。
順夫人提醒他別忘記正事:“周大夫,這丹藥你應該已經驗過,現在就請你向王爺說明,究竟這丹藥裡有什麼?”
周大夫咬了咬牙,立刻道:“這丹藥乃是用鉛沙和松青所煉,還含著地黃、繭絲子、鹿角膠、虎骨、人參等多種藥方調配而成。”
“好啦,直接說功效吧。”慶王妃滿臉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周大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道:“這藥固然一時有助房事,但若是長久用,必定會嚴重耗損,怕是服個半年……就會、就會靜脈耗損,一命嗚呼!”
聞言,慶王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順夫人面上難忍得意,目光格外陰冷地看了一眼江小樓,而對方卻只是低頭喝茶,對這一切恍若未覺。順夫人以為她是在故作鎮定,面上冷凝道:“王爺,您都聽見了吧,想不到這翩翩姑娘為了固寵竟然不惜傷害王爺身體,真乃罪大惡極!您是知道的,我素來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人,許多年來從不曾與任何人為難過,若非她行事超過底線,我也絕不會在王爺面前揭露她,我全心全意……都是為了您啊!今天哪怕您要誤會我,我也非說不可,這等蛇蠍女子,斷不能容她!”
翩翩哀泣不已,仿若難掩滿心悲憤欲絕:“順夫人,這丹藥根本就不像你所說的那樣,只不過是一般的養心之藥,你分明是收買了周大夫,故意來陷害我!”
順夫人看她一眼,忍不住眉宇之間的痛心道:“翩翩姑娘,你我無怨無仇,我又為什麼要陷害你?這丹藥可是從你房中搜出來的,難不成我還能暗中做手腳嗎?”
慶王看著翩翩的眼神越來越冷,幾乎結成了冰。
江小樓抬起眼皮輕輕看了一眼,恩,兩人互飆演技,要容貌有容貌,要眼淚有眼淚,要痴心有痴心,唱得一臺好戲,簡直妙極了。
翩翩一張粉面哀婉動人,瞪大眼睛一瞧,突然失聲大叫起來:“不,這不是我給王爺的丹藥!王爺您瞧,這丹藥是您平時服用的嗎?”
慶王半信半疑地取過丹藥,登時面色微變,“不,這不是!”
順夫人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她猛然看向了小慈,小慈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而此刻翩翩的眼淚如同水閘一樣再也收不住,梨花帶雨痛苦至極:“順夫人,我知道你恨我奪了你的寵愛